风雨
喝干壶里的酒来说出隐藏半生的
秘密 谁曾料这意味着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伦次的语汇
也变得词不达意 面目全无
想象一个女人打开铁门告诉你
出来吧 给你自由
任何的来来往往根本不知晓路没尽头
一去不复返 指向更远的远方
尽管你身处高度
比任何人见得更多
脑袋依然没有往昔的深刻和尖锐
你怎么也不能告诉别人什么也未见
你的舌苔淤积语言难以挣脱 像一只伸向
黑暗的羽翼
独来独往 就是无处可去
繁星点缀的闪亮汇聚成河莽
朝着久别的方向 以一个失败者的名义
试图穿越致命的光芒 你卑微存活的躯壳
已被抽象 进入血液 只能避开远方和季节
看对岸火光冲天
说出的未必尽是遗言 但舌尖
依然很疼 如一针见血
舌尖如绵 绵里藏针 却刺不痛尽收肉眼的世界
再也无法关上打开的门 空洞的酒壶
终究是一堆破铜烂铁 不堪重用
你必须从对立面离开
远远的走开 面孔扑朔迷离
留下一线生机给自己
不会!
不会你一无所见一无所言
酒壶空了继续喝空自己
收了麦子收油菜 你依然无法直接进入
下一个冬天的耕种
走向时间和人类的尽头 走向灵魂的尽头
依旧一无所获 只好在午夜向黎庶和苍生
交出血液的节奏
起风了,怎么可以没有雨,
下一场雨吧。弹性的夜晚,
像手指,像指尖的琴键
别说话,别告诉我风向和雨滴何处
别离开我的眼睛和耳朵
我知道你离开的很快
可如何才能从过去走到前路
时间太少,格局太小,我所书写的诗歌
要么瘦骨嶙峋,要么枝蔓负累
正如从前我在路上,沉默比哭泣更有力
那就现在起风打雨吧,捆绑我
包容我
羊皮经卷包在衣服里,和手,和我
有天涯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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