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河楼上登高,手扶着木质围栏
脚下是大理石的台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身子是自己抬上去的,如同自言自语
那时候黄河楼还不叫黄河楼,它是
河水多年的哽咽,是一块心病
是几个村庄公用的垃圾厂
它落成的时候,从某种遗忘中站了起来
从那时开始,经常被一群路过的小学生
误读作黄鹤楼。仿佛
半个身子是自己,另一半不是
它跟鹤无关,它收留的是灰雀,画眉,野鸽子
以及许多我不认识的鸟。它们从夕光中
飞回来,收拢起羽毛,静待夜色漫过枝头
远处有摇晃的灯,代替我继续
守望这风景。走下来时,身体是空的
搞不清谁留了下来
谁谁已经被悄然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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