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水

一
这么跟你说，我是在夜晚的时候
遇见了这个驼背老头
他倒替着一尾鱼，使劲地拍打羊背
他小声地说道：
“哎呀！我就是离水不能存活地人
我要尽快回去
身上适合在水里存活地呼吸系统将要退化消失。”

驼背低矮地老人
把春季的野草种植在脸部下巴位置
他把一座盆地称之为“嘴巴”
同样，山脉是“鼻子”
把所有河谷全摆在脸上，形成好看的褶皱
手臂的力量是轻柔的云朵，不足以摊开河谷

停止动作，羊群开始正常排泄和进食
他的语言总是很奇怪
“离水的母亲是一只山猫
     自己是早产的喜悦
     老人是路途最后的不平坦”

他扯着我的手掌、头发，使它们尽可能地弯曲
“我知道一处地下的洞穴
你适合在那居住，我会给你带来水和吃食”
驼背老人留下一支木制烟杆和鱼
在羊群集体怀孕的时间段离开

二
我和他开始快速下坠，如同麻雀下掠只稻田
如同健康食道反复吸吮自己的物品
“小心这些风！它们是种昆虫
喜欢有缝隙的物体”
但是，如果昆虫是一种风……

继续
直到停止
直到脚掌触碰到实地

洞穴底部是块美好的食道
铁质床板如同井沿凸出表面
被摆在洞穴中央
无数双鞋子沿着洞壁方向庄重地摆放
现在就差火源，使它们成为蜡烛
驼背老人取出古老龟壳
——用力使龟壳互相撞击
声音是一位少女发出低沉地应答声

“无数人曾前来留下自己的鞋子，他们面如白霜。
你往前走
站在洞穴中央，把头颅稍微提高
应该像一只罐子，认真摆弄自己双手”

仪式！——瞬间

一支箭
一支速度惊人的箭矢
睁着眼睛
信子，和
牙齿都盯着我脖子
（蛇类是充满活力喷薄的水源）
——下颚合拢，拼命注射晦涩意识

但自己的意识已经安排好命运
消失！（消失！）
消失是最后赠送礼物的行为

驼背老人取出一壶水
“这水你只能看着
     这是最后一次水。”

三
光线剧烈地打击，眼睛痛疼

“我是富有创造力的强者”
（呓语）

“这是第一次水
这水你要喝下”
驼背老人取出一壶水

四
洞穴明亮，坠落是之前发生的事故
          清醒的人开始制定繁琐的规则

洞穴中央，老人扶住我头颅
“你为什么会下来洞穴”

（这位老人似乎不记得我，沿着
洞壁依次点燃点着蜡烛，铁器公
正地挂着。一双黑色布鞋安静，
已经靠岸。洞穴打扫干净，器皿
装填得满满。被我压着的铁质床
板凸出表面，如同井沿）

驼背老人打碎瓷器，激烈得声音质问
“你见过我的亲人和一尾鱼吗？”
驼背老人退后
露出蛇类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