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秋日如花
春花早就落了。你
也不会再想着哪天重新爱一个人
可即使孤影――
虚度时光,也是了然的
门外酒糟飘香,江水烟笼
古蔺。叙永。纳溪。秋娘也撩人
……
冲澡、泡咖啡。都要和着程璧的金嗓,
蜷在《几个你》的双人间;
这琐碎也写下来寄给没有回音的邮箱。
拉一撮发,在温暖的光之前滑落
忆起阿公口袋里的“旧时江阳”
飞到那遥远地方。这日子――
仍是一片打在花蕊的美
2.秋日湖岸观景书
如果这是一种假设。田田荷叶
入秋将不会衰老,但清晨有露唱时间的歌
青荷边边已是暗黄斑斑。这暗淡里
无有失意无有芦苇俯首苍苍
若秋风此刻蹈蹈过湖,那斑驳中有我
早年时阿婆炕头新翻的葱油饼香
可四下空空。捉不住,捉不住……
这一坡秋草尚存余念
这岸头卵石也曾有绿波流连
这半池秋水可饶得过红莲烈火
记忆失修。你的哀伤、棱角并联——
是酒,醉了不该醉的蓬藕
是风,掀了不该掀的书唁
是鱼,闹了不该闹的坑窖
……
可寻诗人啊!当月明夜被误解,谁在乎
行旅人句法有误?
眼底彼岸苍苍如初雾落指腹
别再让西风吹落不属于我的典故……
3.故纸拾遗感怀
——故地重游以寄人
搬整旧物。你发现了——
那张落满雪花的旧稿纸
当墨迹层层叠落入风月聊聊,那不是
先人手记。是她清晨时路过蓝田
轻风沐沐的不舍
点点鹅黄荡漾古镇的秋风里
绽放。如同爱不惧怕枯萎
“我想念你”
用心去跳动那无端幸福的感念
——面对桂花,恬淡。你
不能向前,不能向前
只是低头按约定盛开盛开盛开
流连它往日的宁蔳
夜已日日渐短。街角
树树华灯照酒城,往事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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