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被一扇窗逼视
                                 

暑假  乡下
蜷缩在低矮破旧的老屋
把心锁在两扇窄窄的窗里

后窗   抬头
山和一颗看不到本末的板栗树
当然
树上有葱绿的树叶
偶尔的鸡鸣狗吠
让我不能忽视屋后
人家的存在

前窗
过往的车辆整日的扯着大嗓门
一遍遍的叫唤
邻居钢筋混凝土筑起的楼房
让我靠窗难见青山
小时嬉戏游玩记忆
也被现代文明
掀翻

以为透过木窗
就可以清晰地
观照外面的的景观
不料凌晨醒来
猛然发现自己
被从后窗射入的不算刺眼的亮光
彻头彻尾的逼视

瞬间     内心恓惶
原来
在我借窗的同时
窗就如明亮的眼睛一般
将我的喜怒哀乐的神情
将我的或仰或偃的姿态
抑或是
我的内心     灵魂
……
早就毫无保留
毫无倦怠地
直视    甚至看透

瞬间     在
坦荡荡长戚戚
清清白白和污污浊浊
光明磊落和奸邪龌蹉
之间   就有了
选择

与其自作聪明的藏污纳垢
不如随善性行善举
因为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反正我就被一扇破旧的不大的木窗
如天眼般的逼视
拷问   
深入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