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的母亲抱着我,头披星夜
梦中寓言就要惊醒,瘙痒所指
窥视着,黄土长出的歌:
祖父领着饥饿,奔跑在
晾晒传说的打谷场 丢下泪水
用醉酒 用锄头 用死亡
在时间的支流悲痛燃烧
(还流着血)
父亲见逐于旷野
手执光明——缓,缓
逼近痉挛的土地,播种播种
疼痛的云端升起清脆的心律
在栖迟之地,掌灯度夜
(夜色稠黑莫过黎明之前)
我的傻哥哥,有诗歌才华
用沙哑元音,润饰蒙尘的天河
子时的北方众神垂目不响
一半状如深水,一半洒满谷壳
(蛮汉调不成曲地绵连起勃)
而我的姐姐,则把自己撕开
她预言,门已锈蚀
黑细的来处一片活火
背弃麦子的人,看不见,坚硬的词根
涌出 微光默默:
“黑暗生下来便是瘫子,
光明一降生便行走”
——黑如活火,肇自土地
祂终于说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