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楼巨塔下，亿万人海中，我望着我
一天一天胖起来，又一天一天瘦下去
夏天烘烤着我的躯体，冬天冻裂灵魂
什么是永恒的，什么又会消散而去
循环往复，循环往复
回忆细节渺如蝼蚁，弱如蛆

我看着你俯身，鸟瞰这片大地
春风拂水绿，大瓢取一滴
是水，消散于舌尖的热浪
再沉寂，再沉积，无迹
透过时间的编记，撞击！撞击这四季！
我不忍抵御这一场风雨，不是因为我无力
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具备了
独立审判静态世界的权力

人吃素，人吃荤。人还要吃人？
能吞吃的都要吞吃，而后又被泥土吞噬？
吞食干净，赤条条，周而复始
这是我的又一个轮回么？
泥中有我，水中有我，你的身体里也有我
上千上万个我，千千万万次轮回
重蹈覆辙，我分不清彼此
自己吞食着自己

料想春秋大梦一场起，我坐着
一如既往地坐着，直至进入脑髓的沸点
我宁愿长久地损耗时间，等梦回，再神游去。
水写纸上，勾几笔。
循环不息，但愿匆匆离。
喂！我在哪儿等你？
浮于四季，在故事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