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秘密被另一个秘密看穿
林鸟和野兔告诉我的
最终无以奉还

半个黄昏
去过学堂
跨过长桥
趟过泥沼
假装快意的跋涉后
不过几条新泥痕、几星绿浮萍
在车轮祭上干枯和无言

这些日子
巨大的渴望携旧事新事一起压盖下来
我沦为机器
越加麻木也越加烦躁


也许
夜晚的合页本渐渐升格成权力
但还没来得及舒展成
有意义的形体

尽情表达
不要追索
我们都曾卑微地坚守着
在越来越陈旧的话语中完成对自己的厌弃


什么时候确信
已比曾经自我百倍
而当试图去颠覆时
顷刻间
满世皆敌

今夜
旁观你的一切
不做评论
不做更改

宛如一个呼吁被另一个呼吁打动
日光暗淡前扔掉的
我
如数奉还

2016.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