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知道
是否紧紧逼问过自己:
决定从肚皮里出去
是出自真心?
尚未出过嫁
我便自然成了
闺中的寡妇
因为,
在我出生的那天
我无知的丈夫
就已经安心地死去,
乌牛角顶着灿烂的天穹
笔直地刺进云里的血痕
庄严,贡献,祈祷
整块血肉拼接的大地
才是最大的餐盘
暖风流动的繁华村庄
本是最严实的肚皮
巨人的神圣蹄子
勾换起我不该拥有的记忆
原来,
我有过婚约
是那指腹为婚的亲事
祭祀将近的时日
我一边坐着月子,
一边拾捡着柴火
嘘,
请听听肚中的躁动
他是想出来
还是知道我想进去
我终于惶恐地听见,
对出来的渴望与疯狂
就如我丈夫当年般贪婪
因为,
他们同是,
献予摩洛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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