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鸟鸣里启程我
战兢或惊奇。及至偶尔欢跃
那么多前倾或后仰的
炽热脸庞，怎样展开了
万物初放滴水含露一幅幅
闪光的清晨。抑或黄昏

穿过草地。穿过林溪和坡道
呵那些我，明灭着身影纷纷
逐步走过来。逐步深入并
建起这体内幽暗的丛林

飞鸟依稀。但它们的鸣唱
在消隐——先从我的耳廓
更快地是从心。从脑海

鸟鸣怎样孕育了此刻的寂静
看这林间平湖。逐波散去我
不能是湖水。下沉的投石才是

2017-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