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说明:丁酉新春,大陆央视的一档文化综艺节目《中国诗词大会》热播,成为现象级舆论热点。
采访目的:从诗词大会热播现象聚焦到当代诗人,本次主要采访女性诗人特质,诗人与生活的关系,讨论古代至当今诗词传播载体的演变。
采访者:中新社特约记者 李宗洋
采访对象:花语(个人主页),原名徐华,祖籍湖北仙桃,从小随父生活在部队大院,多年来漂泊异乡。2001年开始写诗,参加第27届青春诗会,曾获2004年诗歌报年度诗人,2001-2011中国网络十佳诗人,《西北军事文学》2012年度优秀诗人,入选2013中国好诗榜,2015延河最受读者欢迎十佳诗人等称号,网络临屏诗赛创始人。荣获踞虎堂大智慧诗赛一等奖,大荒源谷杯全球华语诗赛二等奖等,历任《诗歌报月刊》编辑、《诗选刊》编辑、《健康中国》主编、《延河》文学编辑、《国都建设报》主编等。作品散见《诗刊》《诗选刊》等数十种刊物,入选多家阵地流派选本,曾成功参与2009中国年度十佳诗人,2010首届中国十佳军旅诗人颁奖等活动策划。著有诗集《扣响黎明的花语》《没有人知道我风沙满袖》,中国诗歌网特约访谈主持,居北京。
策划要点:这样一档节目在这样一个时期取得社会效益上的成功,基于中华文化自信的系统重建,已具备较高共识。
本组报道的初衷,即希望以更专业和专注的视角反映海内外诗界人物、诗意生活和诗歌社会,讨论以上议题。
简评
花语,浪迹他乡的身影从未离开她遍布野花的家乡。其诗,犹如花语灌足布鲁斯烈酒的粗糙狂歌倒地,喷涌出漫天砂石,包裹在流浪女性辗转内心剧痛的花朵之中。所有的意象都在停顿和抽打的语调上翻卷,连击鼓棒的节奏不停顿,诗歌似乎在永不疲倦的荷尔蒙分泌中高昂!在场、野性、抗争性、分裂感、地域性等等成为她的鲜明标签。
——宁夏诗人、画家何武东
花语诗歌,保持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散文风格,和通过精确叙述细节来提示、阐明重大理想或者思想的能力。花语诗歌中有一种固执的、公开的表达个人意愿的热情,一种把个人理想从客观中转移开来、弥漫扩展出去的坦然和自信。与那些拥有史诗倾向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所不同的是,花语更善于用细节说话,无论是花语脸上的细节,还是花语诗中的细节,只要被花语感受和捕捉到,一粒细沙就能够卷起一场大沙漠的风暴,一声轻咳就能够唤起一村子的鸡鸣。
——诗人、评论家、诗选刊社长简明
花语像舞台上的武生,潇洒果断无羁,曲调流畅富于弹性,犹如把生铁制成刀具,刃线锃亮、划翔,且锋利锐不可当,直逼人性的溃疡和气血的淤结处。让心脱窒,让呼唤照应呼唤,她的诗戏谑中突然有了凝重和沉实。真诚自由直接,一面她希望万物平等,悲伤不顺一带而过;一面强悍粗犷中坚守对心灵和爱的虔敬单纯和羞赧,诗因此有了红润和呼吸。
——诗人、诗评家李犁
花语的诗歌写作是多层面的,有着相当强烈的自白意识和充满了强大势能的铁链般反讽性长句式。像花语这种强烈的情感、经验的自白式甚至争吵式的诗歌写作方式在女性诗人中并不多见。但其诗可贵的理性与感性适中的交杂,使得其作品有一种值得反复咀嚼的质素。
——诗人、诗评家霍俊明
花语的性格极端,总能调动出你身上的全部感受,每次和她一起游玩,回来我总有写作冲动。花语是个爱恨都很强烈恩怨都很分明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不装,她直接表达出来。花语有多个故乡,这是她的专利,但每个故乡又都留不住她,这是她的现状,花语的诗极其个性化,读花语的诗看得见她的人,活生生的爱恨情仇都在诗里。
——诗人、画家安琪
花语在她表面温顺内心汹涌的诗歌文本下凸显“逢佛杀佛,逢祖杀祖”的英雄气概时确也带着大悲咒式的悲悯情怀。她的“匪”仅仅是作为一个柔弱女性存在的映照,确切地说是作为诗人对抗人际间“不和谐”、硬杠生活的“欺负”而发出的愤恨与呐喊。花语是个带着江湖豪气闯荡诗坛的奇女子,她的诗歌大开大阖间透着优雅,漫不经心中露着峥嵘。读花语诗歌感受崎岖起伏,好像戴着生活的手铐脚镣跳舞,时有鲜血淋漓的呐喊,百折回转后也有花间一壶酒的低吟。
一一福建诗人 顾北
花语不仅是个平衡者,还是一个对于世界良好的感悟者,是一个能恰当表达隐含着的事物内核的预言者。她可以获悉这个世界永久流传的隐秘代码,并在语言的体系里获得充分的自在与自足。花语忠实于语言本身,而非矫揉造作的伪饰自身,是一个风格趋于成熟,具备了很强的语言自觉性的杰出女性诗人
——诗人、诗评家 张延文
花语是个精神指向十分复杂的诗人,她以日常琐碎的世界和事物为中心展开后现代式的叛逆,但这种叛逆又不十分地绝对。花语的诗写也有精美的传统象征和抒情。真实地构成了混合而又矛盾的花语,使其在矛盾中挣扎和行进,在完成灵魂的反复性构象中指向了痛苦,同时也使花语显现了更加丰富的书写力量。
——兰州诗人 钱刚
从冰心、舒婷到翟永明再到花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中国女性诗歌内部存在的挣扎和彷徨,心灵的低吟源于心灵的洁净和对外在事物的拒绝。在花语大量的诗歌里,女性主题意识的觉醒是建立在直接打垮自身结构基础上的,在强大的钢筋结构世界里,花语的挣扎有时给我们的习惯的思维方式带来致命的冲击。
——诗人、诗评家 樊子
访谈
中新社:何时开始写诗,写诗的初衷是什么?
花语:2001年开始写诗。写诗的最初是因为在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婚姻生活里,抑郁苦闷,为了寻找精神出口,把报名学电脑当作“礼物”送给了自己那一年的生日。没多久,会上网了,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喜欢足球并喜欢说鲁迅名言的人。那一年的那个时间,刚好在进行“世界杯”亚大区决赛,我因为喜欢足球,又因为最欣赏的中国文人是鲁迅,而被这个人所吸引,似有似无的,希望在网上遇到他。在无聊、虚空,练习万能五笔打字的时间里,把该说的话无意中排成了分行文字还押韵,有人说,这就是诗,就这样,我无意中进入了诗行。
这段所谓的“WL”堪称无厘头,因为至始至终,不知此人姓名,也不知此人长相。但是这段插曲开启了我的诗写生涯。套用数学等量代替公式,应该算是鲁迅开启了我的诗写之门 。
到了后来,诗歌已成为我生命中最不可割舍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不仅仅是精神交流的重要端口,更是展示才华和搭建语言积木程序里的重要环节。对我而言,诗歌意味着为灵魂寻找出口和落点。
中新社:诗是什么样的风格,诗词中的情怀和诗意?
花语:我喜欢写现代诗,因为它表现形式自由、风格恣意。
我希望透过诗歌的光芒,在道尽人间沧桑和苦难的同时,能让世界看到人性中的良知与温情、智慧与生机, 同时,发现人所不知的真理。
中新社:与生活有何关联?您的创作和生活的关系?
花语:我的诗歌与生活息息相关。有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诗歌。所谓我手写我心,就是通过我的手,写我看到的,经历过的东西。我从来不写虚无的、脱离实际的诗歌,虚的、假的、编造的,都为我所摒弃。
在凌晨自省的床头,在漫步的街边,在旅行的途中,在药品说明书的反面,在震耳欲聋的摇滚棚里,诗歌会随时出现,它是我终生的情人。只要我不抛弃它,它也不会抛弃我。我希望它与我相依为命,直到老去,变成一把柴火,也依然能用它弱小的微光,为薄凉的世界增加一抹光亮。
中新社:有没有受过古典诗歌的影响?
花语:早期受古典诗歌影响很深。因为背诵过不少的唐诗宋词元曲,早期的诗歌除了喜欢踩着节奏,还喜欢押韵,被人戏称为歌词,并因为无法摆脱韵脚而深感苦恼。从2001到2003年元旦,我经过两年的苦难期和鄙视期,在最早的BBS、网易“诗人的灵感”,受到过网友的无情打击和嘲讽。后来拜安阳诗人石破天为师,才真正的丢掉韵脚。
中新社:以文会友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花语:早期的以文会友是在安徽诗人小鱼儿在上海开办的诗歌报网站,他们在2003年十月组织的“金秋诗会”,才让我真正走出湖北仙桃。诗歌报网站的诗会,组织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诗友,活动以朗诵、研讨、采风的方式让大家交流。我可以算是在诗歌报网站成长起来的诗人。从启蒙到成长,诗歌报网站让我受益非浅。
中新社:在诗歌里,感觉自己像哪个古代诗人?
花语:在诗歌里,我有时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永。有时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李清照,有时是“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的秋瑾。诗歌让我光照现实,也能让我在瞬间,穿越岁月的光年。
中新社:就如您的采访中所说的,你们是诗人的同时,还是女儿,妻子,母亲。如何看待诗歌的理想与现实。有何影响?
花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诗歌的理想与现实,它充满悖论却无比的鲜活。比如,我热爱诗歌,却曾经多次干着与诗歌毫无关系的工作。2008-2009我在西安的一家杂志社,做着专职的诗歌编辑工作,那两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我的诗歌成长期,也是在那两年,我结识了中国最优秀的诗人,并策划过中国首届十佳军旅诗人的颁奖活动。2010年,由于杂志社调整方向,不再编诗歌杂志,我从西安回京,先后在两家保健品公司干着健康类杂志的主编工作,从杂志的封面包装、标题包装、到内文设计,排版及活动策划,都要兢兢业业,并与营销挂钩,它要求一个杂志的主编,不仅要熟悉行业趋势,要熟悉专业知识,同时要有很强的变频能力。它要求每期杂志要有所不同,还要编出新意,能为老板挣钱。这严重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那两年我的诗歌质量与水平严重下降。
2012年我辞掉了保键品公司的工作,应聘到某地产公司做财务。那是在英法美联合轰炸利比亚不久的战后,作为中建八局在班加西住宅项目部的一员,我们去利比亚班加西的任务是搜集证据,找利比亚政府索赔在利比亚战争中所有损失的财产证据。我当时的工作是做财务,在被歹徒损坏的财务凭证里查资料,但每天面对的却是黎明连发的机关枪和在每一个拐角都能碰到的扛长枪,着迷彩服的人。我们项目有两次半夜逃难的经历,由于当地民兵和警察的摩擦,面对头顶飞过的炮弹,诗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之后由于利比亚大选,当地无政府主义的状态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一个月后回国,我被发配到邯郸的工地上。
在邯郸的工地上,做为财务负责人,我每天要面对讨账的,要债的,以及一本又一本乱账。这是前后换个七个项目经理的工程,人员混杂,账务混乱,一切要从源头查起。为了干好这份工作,我耗费了两年的时间直到把帐查得清清楚楚,工程完工才回到北京。这两年是荒废的两年,我基本没有心情去写更多的诗歌,每天在工地与乱账之间,流连。
要生存,还是要诗歌,这个问题我也反复的问过自己多次。现实是残酷的,为了实现自自己的诗歌理想,我不得不离乡背景,远离父母所在的城市湖北仙桃,对上没有敬孝道,对儿子,也疏于照顾和管教,对于他们,我是有亏欠的。但是面对诗歌,我还是愿意为它付出一切,倾其所有,这大约就是人们所说的殉道精神。
如果命运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无怨无悔的选择诗歌。因为它,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通过它,我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和风景一般流动的生活。而颠沛流离的生活,同时也是诗歌的源浆,铬刻在生命里,终将成为宏大的叙事而转换成厚重的诗行,为了诗歌,我无悔。
中新社:您采访过那么多女诗人,对女诗人的历史,命运,价值和女性特质有何感受?
花语:我采访过30多个中国一线女诗人,几乎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本独具特色和魅力的书。他们如诗如画,如泣如诉,有的生动、性情,有的豪放、高亢,有的温婉、柔美,有的低调、内敛,有的滔滔不绝,有的少语寡言。他们有的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有的受尽挫折,百折不挠,这是一个宏大、一言难尽其详的话题。
总之,每一个女诗人,他们本身就是一首诗,他们从他们的出生地出发,从命运的拐角出发,每一个人都肩负着不同的历史使命,相对普通的女性,他们对这个世界拥有更多的感悟和智慧,他们是离诗神更近的一群。
谈到女诗人的价值,他们应该是这个社会最灵动、最聪明、最有趣、最亮丽,也最鲜活的一群。一个城市,如果没有女诗人的裙角在飘荡,这个城市的月亮都将暗淡无光,缺少风韵。有人说,诗人引领时尚之潮流,我想说,女诗人更能引领时尚之潮流,因为他们有一双更能发现的眼睛。
中新社:女性诗人有何时代特点?诗歌与性别有关吗?
花语:女性站在温婉,敏锐的立场上,他们更能紧跟时代的步伐,把握时代的脉搏,在书写上更尖锐、更大胆,更先锋,更时尚。
严格来说,诗歌与性别没有必然的密切关系,但是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决定诗歌的走向。部分女性诗歌更绵长更厚重更灵动更阴柔更鲜活,因为他们的作者,拥有神赐予的不为人知的第六感。还有一些女性,他们的诗作像男人一样具有豪侠之风,你根本无法从她的诗歌里读出性别。
中新社:中国很多读者和批评者,用一种惯有的性别阅读方式来看待“女性诗歌”,如何看待超性别的写作?
花语:用“性别惯性”来阅读女性诗歌,在我看来,是狭隘的。因为我本身是女诗人,有些诗却写得比男人还大江东去。
一个人的诗作是否与性别息息相关,与诗人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也与一个人的染色体有极大的关系。如果一个女诗人从小生活在一个非常粗犷的环境里,为了生存,她本身必然要带有女汉子无所畏惧的一面才能活下去,她诗中的体现也必是她生活所折射的个体需求和反映。而一个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人,你让她去写苦难与沧桑,也肯定是勉为其难。
关于染色体,这是一个需要强调来说的问题。一个人的成长发育过程,真的决定了一个人的性别体征和偏向。如果一个女性在发育过程中,男性的染色体偏多,这个人就会过多的表现出男子豪爽大度的一面,包括她说话、走路、行文风格、行事风格和诗歌,概莫能免。反之,如果一个男诗人身上的染色体偏向女性,他的诗作,也会偏向女性温婉,柔和的一面。
真正的好诗,让你看不出性别,读不出作者的属性。或者我这样说:超性别写作,是打破了性别界限,值得艳羡的雌雄同体。这样的人能穿越地域、时空,打破心理界限,用不同的手法写出让人眼前一亮的绝章。超性别写作,我个人很是推崇,并一直遵循此道,在向好诗学习。
中新社:对现实还有什么更高期许?
花语: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打算出诗集和中国诗人访谈录,同时,还想去学习绘画,实现我多年来的理想。由于诸多的我无法逃避的原因,我始终变换居住城市无法安定的生活,也让我无法安下心来去做一个彻底的自己。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想去学吉它,实现我的音乐梦想。我最初几乎是踩着摇滚的节拍在写诗,一些诗作几乎就是歌词。这与我爱好音乐有很大的关系。
中新社:看您朋友圈喜欢赵雷、方文山这类民谣歌手及当代填词人。谈谈这些人与诗的联系?
花语:一个好的音乐人,如果又是一个好的诗人,那将为他的音乐插上翅膀!一个会写诗的音乐人,才能在填词、作曲、弹奏、演唱的音乐流水线上,如鱼得水。
赵雷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音乐人。他2012年推出的碟带《吉姆餐厅》,就表达了他对逝去的母亲的怀念、对老北京的怀念、对老屋的怀念、对姐姐的想念,他的《理想》《成都》《家乡》《张开的唇》《吉姆餐厅》,写了他最接地气的现实生活,歌词熨贴人心,节奏明快动人。这是近期我最喜欢的一个民谣歌手。和最近两年从中国好声音脱颖而出的张磊,蒋敦豪相比,赵雷更朴实、更贫民化,现场的演唱更具煽动力!
方文山是我最喜欢的大陆以外的词人,正是因为他超高的水平,才唱红了周杰伦。他的古文水平,甩我们几条大街。方文山的歌词,古意古韵古调古味,样样齐全,让人深陷其中,深谙此味,又无法模仿。如果他不会写诗,是无法做到这一步的。
中新社:您平时爱哪些偶像,更喜欢古代还是现代?
花语:我喜欢的偶像主要集中音乐圈和诗歌圈。
音乐圈:在中国,除了前面提到的几位,我还喜欢苏阳、洪启、马条、蒋山等民谣歌手。他们都是能写、能编、能弹、能唱的独立音乐人。尽管宋冬野这厮在人生路上跑了偏 ,但不可否认,他极富才华地创作了《斑马、斑马》《安和桥》。在民谣之外,我喜欢的摇滚歌手有许巍,汪峰。他们都是很独立的音乐制作人,首先是诗人,其次,才是音乐人和歌手。
诗歌圈:古代的,我喜欢苏东坡、李白、白居易、柳永等;现代的,我喜欢徐志摩、朱湘、戴望舒;当代的,我喜欢舒婷、食指、于坚。
中新社:在这个社会里,您认为诗人的内心是纯粹还是浮躁?
花语:毫无疑问,诗人比这个社会里的多数人更纯粹,更简约,更不功利。否则,在诗歌已经边缘化的今天,他们尽可以去写小说,挣更多的稿费,或者下海去经商,去炒股,而不用去写挣不了多少钱的诗歌。当然,也有部分人利用诗歌去大肆炒作,为自己亿追名逐利,又另当别论。
中新社:由于传播载体和生活方式的巨变对诗词发展造成了什么样的演变?大众群体受众的变化又是如何?
花语:随着微信和各种自媒体的诞生,人们写诗发表的渠道一下子由原来的论坛和传统纸媒, 转向手机。已经到了一机在手,读遍天下都不愁的境地。这对诗歌的推广和传播是有益的,但同时,也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一个好的诗人自会在复杂多变的环境里选择自己想要的表达方式和受众,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同样适用于这个微信时代。甚至,一个微信群,也能代表一类人和一类人对诗歌的偏好和追逐、书写方向。
我相信,随着微信公众平台等多媒体的兴起,将会有更多不读诗、也不写诗的人走近诗歌的行列,他们是这个时代诗歌的后备军和有生力量,我们期待着中国诗歌的大繁荣,并相信这一天为时不远。
我同时期盼艺术的跨界,触类旁通,能让更多人打通艺术气场,成为琴、棋、诗、画无所不精的艺术家。而我,也不想仅仅只拥有诗人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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