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走了
在家门口不远处消失
门前婆婆的梧桐
呼唤着没有飞来的凤凰
能够弄出斑驳的树影

小河的流水像溪
在我如梦的年华里
虚构着一番诗意
让如烟的柳色
罩住影影绰绰欢歌的红衣

我无法写出一首春江花月夜
还有代悲白头翁
以及续延出那奇悲的葬花词
只寄给青鸟一个软软的春季

水如云行，月光如泻
嗯嗯的温阳
缠绕着羞涩的笔端
笔端上的泪水，像天上的
鸿雁，撇下一行行的叹息

如歌的风铃
将空中的云絮倒剪
那前碎的白锦
让小儿
平平的放在小河里洗浣

鱼鸭同偎着一个世界
燕雀同织着一片天空
牛羊吮着大地的乳房
山风给峦一张惬意的大床

校歌和牧歌交变
佛歌和红歌互吟
这些，令今年的春季
架起了海市蜃楼，并开创了
天地间最大的舞场
……

同是一个季节
在这里掩失了早年的春江花月
代悲白头翁也只算是名人遗作
那一睡数百年的曹公
照样把葬花词丢在案面上


二零一七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