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时我年青,扬起高傲的头颅胫脖,挥甩长长手臂;象一支白鹭。
干净纯粹,有些优雅高贵;驾起青春船帆,与兄弟姐妹一起飞向蓝天,飞往北方;
二十年后我回归故乡,飞过了黄河上下飞过了长江南北,早已精疲力尽满身尘埃;
我的脖子短了腿也折弯,洁白的身体污黑染病,象乌鸦一般嘶哑了喉咙。
我曾经迷恋江湖群山远方风景,渴望与周围景色融合在一起。
可以浸润心灵鸡汤,与明媚世界一起生长荡气回肠、意犹未尽的传奇故事。
广阔天籁下扑腾双翅,撩动人世间心怀的花花草草,野蛮生长的爱情,
征服自然,在大自然中留下生命痕迹;是我的追求。
春夏秋冬风雪雨霜的季节,我和兄弟姐妹憩息于郊野,城中村和立交桥下奋力挣扎;
在荒凉山庄和江堤租赁农家房屋,打工游荡,在孤僻荒坟旷野大声朗诵诗歌;
诗歌似梦在沙滩贝螺行走的痕迹里开花。
我的故乡江南拥有园林古堡,仿佛英国的乡村漫漫无际的青草、精致典雅的庄园,令人神往。
经历了二千里云和月的光亮斑驳抚摸,阅读了二千里江川闪映的清风彩霞滋养;
我终于回归了,我象一只乌鸦,再也飞不高飞不远了;
我身穿黑色冬装坐在山坡秃树下朗诵苍凉的诗歌。
不是牧师神父,更不是绅士,是工业文明后失去田地耕种的农民;
乌黑的苍穹萦绕我乌鸦般的笑声。
笑比哭声更加恐惧,仿佛心肺破碎的垂死病人;呜咽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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