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 语
 
你在镜子里看到奶奶的脸
她突然就站在你身后
在房间里。她已去世好多年
她喜欢的茉莉花开在窗前
上课铃声就要敲响
你却不急着赶往学堂
姐姐已嫁他乡，离你也不远
此刻我们都在旧屋里
耳边响起几句她的咒语
左耳的声响更大些。突然恐慌
镜中的你，头已歪向一侧
你四处寻找父亲，而他
并未出现。她用细针刺入你的身体
好像是对准了穴位，解了咒
你并没有责怪她。那只是一个梦
2017.1.5


去了一趟省城
 
去了一趟省城。场景：
学生宿舍楼，上下铺的床
分别多年的同学，又聚在一起
你如旧时一般沉默，没多说一句话
又陆续离开了。留下的人都在等
火车或班车，有人邀约去学生街走走
你在校园内走动，遇见搭讪的女子
她说她是省城人。临近正午了
你四处问询回故乡的火车几点开？
有熟悉的乡音从那端传来
“去宁化的这里买票了！”
时针指向十二点。你在食堂找碗筷
梦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你听见子夜打鸣的公鸡
清晨又开始喔喔叫了
2017.1.16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
 
是空阔地。突陷一个大坑
你掉落其中，同行之人向你飞奔
八只狐狸都跑了出来，从你读完的
那本小说里。是它们救了你
醒来后换了春秋，寒流侵袭
你着单衣躺在马车上，不觉得冷
催促赶车人上路，去某城
街头巷尾遇见的熟人，都苍老了
每个人都戴着一顶好看的帽子
在一间破屋前停了下来
门上贴着对联，还有些生机
屋里住着父女俩。小女子
长得俊俏，你多看了她两眼
后来的梦境不说也罢
车上无人。你的小车居然失控
撞坏了停在路边的几辆豪车
而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
2017.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