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墙根处,记忆把地排车又拉起来
吱呀的音律恰似喑哑的
日子,远去了又回来
年少时,地排车是家中唯一的农具
我和父亲拉着车,从家到田间
拉粪也拉庄稼,一家七口的口粮
一路颠簸,从劳累的秋天
收回到空洞的粮囤
弟弟长大了,父亲也光荣卸任
我就和弟弟拉着车
从家到田间,从田间到家
用绳索拉着逐渐老旧的地排车
走过那些清贫年代
很幸福的,即使只有一个秋日午后
汗水滴入尘土,脊梁映红了赤日
年轻的生命奔走在乡间小路上
从家到田间,从田间到家
托着逐渐老迈的父母,匆匆地
走过歪三别扭的行程
低头拉车的日子一去不返
只留下弯弯窄窄的乡路在大地上伸展
那一串串清晰的脚印和并行的车辙
轻轻地从梦里出来,延伸到
离家最近的地方,正是我的脐带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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