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棵树
热对冷风
像谁的母亲
老了，被儿子挡在了门外
在冷风中颤抖
遇人还是含着笑
逢人还是说儿好

窗外一棵树
身边的伙伴哪儿去了
它不知道
只觉风更冷了
或者更热了
独自站在那儿
想自己曾挡过多大的风
然后，瞅了瞅天

窗外一棵树
今天它手舞足蹈
身边多了些伙伴
问他们，不语
打手势，不动
咦，咋了
摸摸它们，冰凉
是一棵棵没心的水泥树

舞蹈蔫了
雪，冷风中急落
一头苍白
像谁的母亲，老了
被儿子挡在了门外
陪伴的
是一群无心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