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为了男人,
涂了有损肤色的妆。
妆,一天比一天艳丽,
胜过三月的光晖;
而女人处子般皮肤,
日渐衰老。
子规啼叫的时候,
女人的脸,
都个个失聪。
不再有妖娆,
失去伶俐,可爱,动人,
这招致男人宠幸的法宝。
歌舞升平,男人贪婪的眼,
永不怠倦,
女人的容貌,
像春水流干。
多情少妇的香囊里,
装不进这成百上千的妆盒,
堆列出一座座落寞的冷宫。
冷宫的妇人,眉岸紧锁,
如冬日的湖泊骤然结冰。
但她们又会不会,
又会不会对自己的罹难抱有痴想,
外面的男人将她们放逐。
去做个大山深处的尼姑。
草原狼猎捕羔羊,
女人何时如羔羊,
求不得解脱,
只能在挣扎中挣扎,
在挣扎中消耗。
在这源源不断的痛苦的河流里,
世道轮回,
男人无用的伤悲。
女人的妆容,
也早该卸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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