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流年驿马
流离远行之相。
鬼使神差,巧合,
好在神未失所。
认得太阳月亮,
推知出东西南北,
也知足力的残余不多。
幸亏老天待我不薄,
清朗的天数,
计为三百零五,
确数,绝非谀词,
眉际耳畔的风云,
都有现场入镜入册。
全年候覆盖?
时空如此漫长广袤,
孰能这般苛刻?
下雨了下雪了,
是晴空不经意的夹带,
无声地滋养着,
塞北的冬麦,
江南的夏荷。
但呼吸急促的时候,
我诅咒了污浊的霾,
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悄悄地,使坏,恶作,
——防不胜防的一伙。
虽是在板起脸儿说话,
但只惜不乏敦厚,
如同这分行的絮叨,
总嫌多了些儿,
清淡,平和。
蜀中湘中关中,
一路走来,
都是绿色的风。
霜降过了数日,
不见兰田的霜叶;
小雪如期而至,
难觅茂陵的雪踪;
渭水的西风,
已连续发生三巡,
长安不见落叶的梧桐。
想必是那日黄昏,
大声呵斥了高寒,
中原的冬天,
才这般短促谦恭。
咦,或许我与老天,
都发生了误会,
阿勒泰的牧人,
正在转场的风雪途中。
哪像岐山的牛羊,
下坡回家时的从容。
乡下的大伯大娘,
前年举家进了城里。
相约视频了一回,
那是一个花园式小区。
大广场上的热舞,
不难踏歌扭动;
公园里也习惯了,
悠闲地挽臂缓移。
奇了怪了,泥腿子,
也走入了城市的旋律。
微信言及看病等事,
报销已贴近了,
小干部们的比例。
社保卡联网了,
支付不限东疆西域。
再不需兄弟侄辈,
年年解囊接济。
青黄不接,这词儿,
走完了五千年,
望而生畏的路程,
已由常用,
列入了生僻。
但须过好自家的生活,
小心并非衣食的拮据——
奇了怪了,老农民,
十足的哲学家格调
诗家语的含蓄,
天气地气人气,
气气蒸腾扶摇,
混凝成天地间的,
云海风涛。
出门见识,
路的崎岖凹凸;
行远知道,
不怕水长山高;
日久成悟,
方晓得阳谋阴招。
不要内耗,太难得了,
三十年的风顺雨调。
系统的营建,
离不开看点叠出,
排列一二三四,
屈指子丑寅卯。
出生于偏狭的虚妄,
经不起你这里走走,
又去那儿瞧瞧。
从前和现在
就搁在那里,
都是原创素描。
谁在乎“学人”文章,
百无聊赖之际,
冰镇,还是热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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