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直都觉得,我的表哥周有光平易近人。社会上对他的评价也很高。退休之后,他还会关心天下大事、上网看新闻。”15日,著名诗人、语言学家周有光表弟屠岸在北京接受中新网记者采访时说。他透露,自己上一次与表哥见面是去年年底,“那时我去看望他,他气色很好。我们两个的听力都不是很好,交流常常要‘笔谈’,他跟我讲讲过去的经历、对大事发表看法”。
周有光是中国著名语言学家,于2017年1月14日辞世。他是江苏常州人,在经济领域亦颇有建树。15日,在一场周有光的追思会上,屠岸说,自己也是江苏常州人,“屠”是随母亲的姓,“周姓和屠姓在常州当地是两个望族,有深厚文化底蕴。我从有光大哥身上得到非常多的文化教益”。
在屠岸眼里,周有光看待事情很乐观、也富有智慧,“张允和大姐(注:即周有光先生夫人)过世以后,有光大哥本来非常悲伤,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他曾经跟我说过这样含有哲理的一句话:西方有一位哲学家说过,人的死亡是为后来者腾出生存空间,这样人类就可以生生不息,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从这样一个观点来看待死亡对我来讲很新鲜,但又印象深刻。”屠岸回忆道,周有光不仅在语言学、经济学领域有建树,还是常州吟诵调的代表性传人。
不只屠岸认为周有光生性乐观,朋友也是如此。学者雷颐与周有光有30年的交往经历。1987年,他认识了周有光。雷颐说,当时并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已经80多岁,还骑着铁皮的小三轮车,“周先生的心态总是特别好,很理性。他住在后拐棒胡同,小四合院很小,他的书在箱子里面摞着,查资料要搬很多箱子才能找到一本书,他觉得这就是让自己锻炼身体、休息一会儿。周先生的逻辑性特别强,写的书几乎也没有很长的,语言明白如水”。
其实,在去世前,周有光才刚刚过完112岁生日。据其外甥女毛晓园透露,此前,舅舅住院后病情控制得很好,还跟陪伴他的小保姆说“我们三个人偷偷一起回家吧”,但大夫没同意,“我听说,他那几天在讲故事,讲他的兄弟姐妹,讲他的老家……他讲累了就开始睡觉。出院后基本一直睡觉,就这样睡着睡着就离开了我们”。
“舅舅是一生从来不麻烦人的人,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平等、谦虚、慈爱。本来14号下午‘美国互联网之父’温特先生要来见周老(注:指周有光),但没有成功,这是个非常大的遗憾。”毛晓园称。
的确,周有光的离世一度引得不少亲友唏嘘。不过,他的私人保健顾问蒋彦永却觉得,坏事可能也是好事。此前,他曾去探望周有光,还准备了生日卡,“周老先生为人正直、待人诚恳、珍爱生命。他曾经很诙谐地说‘上帝把我忘了’。现在上帝把他叫去了,希望他在天上和他的夫人、宝贝儿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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