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我整了三厢地。
一厢栽莴苣,一厢栽榨菜,
另一厢,继续栽白菜,
但必须空着。
皮子婶坨着背,在灶膛烧开水,
她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还有一棵柿子树。
树上的灯笼,照得见门前路,
挂得到除夕夜。
打模板的细良闲下来往地里撒菜籽,
城里带孙子的老婆,爱吃嫩菜秧。
此刻,他在厨房炸花生米,温酒。
这对好货,总怀疑我
和空着的那厢地,另有图谋。
八人抬着纸糊的花轿从山头下来。
佛香和黄表纸的气息,
在林间游走。
断断续续的谈论,
到祠堂为止。
女人携带油灯,画布,满天星,
将帐篷支在废弃的采石场。
潮汐没过密实的身子,毫无征兆。
夜幕深沉,
卷扬机从铁山运送过来
一条弹跳的手臂,
但水土不服。
猫头鹰在竹园洞察,笑声
时而响起,时而消失。
我操起暗器上山。身后
一只黄鼠狼
尾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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