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所谓的隆冬里穿秋天的长裙
清凉的西风嗔痴了
幽怨翻飞，侧耳掩面
逶迤的脚步踩上季节的尾巴
猜不透桩桩世事

我躲在诗歌的门缝里哭泣
逃避散荡的丑陋，拒绝枯株朽木
在诗的字里行间乞讨一丝真心实意的温柔
战战兢兢，怯怯羞羞
你在远离诗歌之外的草原看我
用尘世的目光，如昔的深情加上燥热的怜悯
推倒颓废卑微的阑珊
隔空，奢侈地拥抱

我在岁月的交迭里放声歌唱
五音不全，慌里慌张
跑调的串串音符
躺在条条皱纹的病床上
或治疗冥顽不灵的旧伤
或安静地等待死亡
扭曲的歌谣，吵闹了漆黑的悲欢
嗫嚅的红唇，曾深深吻过
跌跌撞撞一路追寻的柔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