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著名诗人贺敬之
   
     
  一

在故乡铮铮鸣响的瓦罐声里
静静萌芽着飞翔的梦想
在翠屏山郁郁葱葱的绚丽景色中
悄悄舞蹈着遐想的翅膀
于是从一个青涩的年轮里  
绽开了一束束鲜嫩的花蕾
鲜嫩的花蕾里飘溢着诗的芳香

 二

在一九四O年风砂弥天的季节
在红色浸润的革命摇篮
那个年甫十六的翩翩少年
携着崇仰而纯粹的向往
递交了一组《跃进》①的诗篇
就是这份特殊的答卷
让诗人何其芳的那双慧眼
对这个才气超凡的乡村少年看了又看
                                        于是——
在延安鲁艺英华荟萃的大课堂里
有了一位叫贺敬之的山东学员

  三

“我的真正的生命
 
从这里开始”② 
贺敬之和延安
延安和贺敬之
这两个相隔三千里的名字
在一个共同的追求里巧然相逢
这两个不一样的名字
在同一片神奇的土地上
创造了不一样的奇迹
延安——
 
在中国革命波澜壮阔的巨幅画卷里
在共和国缔造的前夜
在新中国的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刻
 
以一腔忠诚和艰苦卓绝
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页
 
贺敬之——
 
“十七岁的马雅可夫斯基”③
在二十一岁青春韶华的年纪
也在这样的岁月
也在同样的时刻
以诗一般的语言
和匠心独运的构思
完成了震撼寰宇的杰作——
中国第一部新歌剧《白毛女》

四

我的真正的生命
从这里开始
贺敬之和延安
延安和贺敬之
这两个相距三千里的名字
在一个共同的理想里欣然相遇
于是——
贺敬之在延安的怀抱里纵情地歌唱
在无数次纵情的歌唱里
无数次响起延安的旋律
“如今的南泥湾
是陕北的好江南”④
“千万条腿来千万只眼
不够我走来也不够我看”⑤
……
巍巍宝塔山
伫望着贺敬之创作的灯光
潺潺延河水
流淌着贺敬之火热的诗行
贺敬之对母亲真切的情
骄傲了延安的光荣历史
延安对儿子无私的爱
丰富了贺敬之的艺术履历
贺敬之和延安心连着心
延安和贺敬之情难分

五

你是时代的歌者
你是人民的诗人
在祖国建设亿万人参加的大合唱里
我们感受着
你对祖国一往情深的表白——
“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
生活的浪花在滚滚沸腾”⑥
“我看见星光和灯光联欢在黑夜
我看见朝霞和卷扬机在装扮着黎明”⑦
……
在学习先锋楷模的盛典上
我们听到了你真挚而动情的朗诵——
“泰山小呵天山低
顶天立地的向秀丽⑧”
“人呵应该这样生
路呵应该这样行”⑨
……
在神州大地五彩斑斓的图卷中
我们看着你蘸着音乐的节律
挥动着神来之笔——
“云中的神呵雾中的仙
神姿仙态桂林的山”⑩ 
“是山城呵是水城
都在青山绿水中”
……

六

你是时代的歌者
你是人民的诗人
你在年轻的人群里歌唱《西去列车的窗口》
歌声激励了
千千万万人冲天的斗志
歌声激发了
万万千千人向上的力量
你在绿色的军营里歌唱《八一之歌》
歌声在鲜艳的军旗上飘扬
歌声在三军将士的脸庞上荡漾
你在华夏辽阔无垠的疆土上《放声歌唱》
歌声在南海滚滚的浪花里回响
歌声在北国飘舞的雪原上回荡
在你的歌唱里
能看到城市繁花似锦的前程
能听见田野里庄稼慢慢生长的律动
能看到校园中健康阳光的身影
能听见车间机器马达的轰鸣
在你的歌唱里
能看到祖国欣喜的笑容
能听见人民幸福的笑声

七

你是时代的歌者
你是人民的诗人
你深邃的诗歌意境
曾汇聚了几代读者感奋的目光
你炽热的诗歌情怀
曾拨动了千百万人的心弦
引发了千百万人同吟共唱的壮观气象
你的独特的诗歌魅力
铸成一座高高矗立的丰碑
在二十世纪厚重的中国文学史籍里
已经和《白毛女》一起
被载录在最经典的地方
你的响彻九州的歌唱
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广袤的大地上
永远高昂而悠扬
永远高亢而嘹亮


二O一四年春节初稿
二O一四年四月修改 
 
 
注释：①是贺敬之在去延安的路上写成的组诗；③引自诗人何其芳的《夜歌》；余分别引自诗人贺敬之的《放声歌唱》、《南泥湾》、《回延安》、《又回延安》、《向秀丽》、《雷锋之歌》、《桂林山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