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
挑水
从小到大,墙角处,
总有一幅母亲的武器―扁担,木制的,弓形的,
天还不亮,鸡还没有鸣叫,母亲便早已身着蓝色衣裳。
两肩挑着铁桶,瘦瘦的影子有些颠抖,一桶一桶。
添满那三口黑色,瓷制的,大缸。
每每睡醒,只见,母亲额头有馒头大的汗珠。
太阳刚一出头,鸡鸣醒懒散的闲汉。
母亲,扎起,黄色的头巾,扛着锄头。
去往,喂养我,十九年的,一亩田地。
锄草
杂草比庄稼茂盛,这可苦了母亲。
母亲,两鬓发白,面黄枯瘦,像极了干了的苦菜花。
指头如枯死,灰色的,树枝。
烈日如同芒刺,害得母亲,俯首称臣
汗水如同溪水,脖子变成了河道,
流向,流向,
母亲双膝,跪的,干裂的麦地。
午饭
中午十二点,唯独,停不下的是,母亲
从东房,捧一碗面,到厨房,温半杯温水。
案板,成了母亲的战场。
左手撒面,右手揉面。
一会儿,便征服了这场战役。
又出门,折把干柴,塞进炉灶。
切一把香菜,撒一些白菜,
将面片丢进,大口锅,跳舞的开水。
不一会儿,母亲的战利品。
便塞入,我们这帮酣睡儿子们 的胃
缝补
夜的脸色有些阴沉,六十瓦的灯泡有些苍白。
顽皮的儿子,丢给母亲,穿破的祙子,
和树枝划破的马甲。
母亲,双膝盘曲在灯下,白针连着黑线,
从自已穿的祙子,剪下一块布,缝在儿子的脚后根。
左手抚平马甲,右手,将针钱从头滑下。
如同个扫雷兵,一针跟着一针,
偌大的房子,昏暗的灯光,铺满儿子们的脸庞
母亲,用手,驱了驱那些讨厌坟子,
看了看 熟睡的儿子。
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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