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刻的洪山广场我从未见过:
清晨的雾气未散,地铁口未开,
卷帘门咬紧了我拉链上的每一颗牙齿。
我模仿着那些即将远行的人
裹紧了内心。这些年河水发亮,
事物按着其固有的规律
呈现:分不清性别的雨水,新增的牌坊,
丰水期。诸此种种,我原本不敢一一说出。
当它们先后挤入我的内心,太多的事物
被轻易地张冠李戴,像是消失的天桥啊,
九区居民楼的讣告啊,街心的白栅栏……
我们茫然地争论,它们理所当然的模样,
直至沉默,直至被这沉默一遍遍拧干。
你还能说山和水从未远去吗?
终于,睡沉沉的武汉被电车的尖叫声蜇醒,
湖光浑浊,淹没我们湿漉漉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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