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柔媚的猎物,意外泄露了芳香。
夜色如水,夜鲨,呲着牙,破浪而来。
突然,就起风了。帷幕一样低垂的长发,
由瘦削的肩头飘起。独眠的女子惊醒了;
房间的灯,越来越暗;外面的树叶抖个不停,
一个凄楚的声音在远景里回荡。
它就是从那里来的,披上笔挺的黑呢大衣,
戴上松软的羊毛手套,从阴影遮蔽道路,
痛苦够不着的地方。这让人畏惧,
又让人思念的夜鲨,肌肤光滑,
难以把握,就象一个胎儿,在无限的感恩中,
呼啸过幽深的子宫峡部……
夜鲨,雍容华贵,饮着根源的泉水。
等它餍足,迈着大象一样
流畅的步伐,就象一位圣者,
沿着虚无的道路,渐行渐远,看不见了。
这时候,风逐渐停息,波平如镜。
你,我,他,平安,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微妙的变化,也没有出现。
来了,又去了的,恐怕只是一阵风,一个幻像。
而树叶、耳垂和生活上,还是
留下了粗野的齿印,让人误解。
但是,夜鲨白天来临时,却又是那么的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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