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妹妹
好久不见了

我记得你脸上明媚的酒窝
记得你一蹦一跳地走
然后被一声断喝，吓僵在路上

记得你漂亮干净的裙子
开着大朵大朵的鲜花和蝴蝶
为这，你不愿意跪在祠堂潮湿的地板上
那一声断喝
又吓得你双膝一软

后来你被批评总是低着头
总是收着膝盖走路
你背着书包，走着走着
就不见了。没留下片言只语

今天下午在街上
我看见一个少女在走路
两只膝盖总是磕碰在一起
像一只刚刚破茧的蝴蝶
又羞怯又轻盈

亲爱的妹妹
离你离家出走的13岁
竟然过去23年了
你膝盖上的潮湿
是否已经晾干了

2016/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