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踩在别人的土地上
飞机,北京时间上午10:55出发,向赤道靠近。芽庄。北纬 12.25,东经 109.2。
太阳光透过机窗刺开我的眼睛,芽庄线条式的小路、方格式的土地、低矮的房屋、金光闪闪的海面,就在我俯身眺望的方向。
下午3点,我第一次踩在别人的土地上。阳光,海岸,沙滩。慢慢浸透我的脚底。
像个孩子第一次离开母亲,新鲜、彷徨、刺激。
我说着我只会说的母语。
我行我素的上天入海的乐在其中。
我的血液里流趟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
我喜欢我这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睛。
有种典雅与羞涩,早已深深种在我的骨子里,
无法根出,也毋须根出。
我陶醉这最蓝的海,聆听来自一百多年前就敲响的教堂钟声。
背靠粗砖红墙,好奇,安静,享受着远离。
——
海风吹起我莫名的忧伤
海面,蓝,宽。从无数的岸石前,一直延伸至远方。
太阳早已落在云层里。海风吹起石头上开出的无名花。
也吹起无数无名脸庞的头发。还有美丽的裙摆。
海浪,时高时低拍击着岸。
我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把身影淹没在海浪声中,留给别人似风景的背影。
一只海鸟从远处飞来,又飞向海的远处。
远处的海面风平浪静。平静得可以让人幻想,与海亲近。
忽略了那深不可彻的海底,发怒时的无数个可能。
退场,退场。
我掩饰不了被海风吹起的忧伤。
我的背影在谁的风景里忧伤成了一幅画?
时间在海浪声中沉默。
——
在珍珠岛上玩水上项目
体内只要藏有激情,是可以被点燃的,
不因年龄,不因性别,不因种族。
骨骼,被现实的存在,挤压得咯咯的疼。
包括办公室的空气,看不见的尔虞我诈,和何处安在的伯乐。
在异国,在海的中央,在岛上,
放任的把骨骼拉长,舒展。
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高空中冲下来。
只听见风从耳边撕过,骨肉碰撞水的声音,
杀出一条活路,硬生生把水劈向两边,
劈得水花四溅。
短暂的五秒、十秒、二十秒……
忘了骨骼被挤压过的痛,
忘了飞溅的水花打过骨肉的痛,
忘了空气的存在,
忘了世界,忘了自我,
撕杀冲过终点的胜利与快感,
把体内激情再次燃烧。
20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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