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疼痛》是赵丽宏的变法之作,“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和勇气,把自己过去温情的一面翻了个身”。
上海图书馆可容纳百余人的报告厅,加座的座位一直排到后门口,狭窄的过道里贴着墙还站了好几个人。这是上海作家赵丽宏的最新诗集《疼痛》首发式暨朗诵会现场,所有人为诗而来。主角赵丽宏说:“这些年,诗歌从未离开我,它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陪伴着我,缠绕着我,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这本薄薄的诗集,记录了我在60岁后对世界、人生新的看法。复杂的世界和曲折的经历,使我有了新的感受、新的视角和新的表述方式,但我的初心一直未变。”
《疼痛》首发式现场
“多年前,我已经改用电脑写作,只有写诗,还是一直手写。”赵丽宏的身边总是随身带着几个小本子,诗意就在生活中、梦境里迸发。“我是一个特别会做梦的人,人类的梦有两种,一种梦是彩色的,和生活一样,甚至比生活更缤纷、更绚烂,一种梦是黑白的,做梦就像在看黑白电影一样。有时,彩色的梦和黑白的梦会交织在一起。我常在梦里梦到父亲,如果他还活着已经100多岁了。父亲在梦中从来不跟我说话,只是和我保持距离看着我,我向他靠近他就退后。有一天,我在梦里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说我迷路了,我突然醒来,看到父亲的背影,他在墓地里寻找自己的墓穴。这个梦我反反复复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最后彻底醒了,我发现我睡在床上,枕边全是泪水,于是我就写下了这本诗集中的《迷路》。”
诗里隐秘的情感总能打动敏感的心灵,正是这首《迷路》让随后朗诵它的上图朗诵艺术团成员黄雷几乎情绪失控,“文字是有温度的,而且文字会说话。在台上,我强忍着泪水为要把那些文字背后的情感表达完整,下台后,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他是一个内心真正非常孤独的人”,共事多年的金宇澄这样评价赵丽宏,“我们同岁,但在成长阶段的经历完全不同。插队落户,他回到故乡崇明岛,一个人在茅草屋的油灯下写作。我去了东北,一个农场就有几百个知青。我们可以抱团取暖,而他就是一个人。”在金宇澄看来,早年这段与孤独相伴的经历对赵丽宏影响颇深,“他内心非常顽强,但为人十分和蔼,几乎从来不发脾气。”《疼痛》让金宇澄惊讶,“仿佛不是在读诗,而是看一部长篇小说,非常复杂,作者仿佛在检查身体的每个部位,仔细搜寻对世界、对自身、对感觉、对梦境的种种怀疑,节奏非常缓慢。‘疼痛’实际上就是痛苦,要得到一分欢乐,必须要有大量痛苦作为基石,这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才能有的体悟。”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和勇气,把自己过去温情的一面翻了个身”,老友陈村的点评直接,“像孩子一样,从自己出发进行拷问。也许没有答案,但诗人的使命不是提供答案。‘疼痛’的命题是确实的,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疼痛,与他的疼痛相仿,我们也有很多无奈,我们也有很多不可克服的障碍,也有对于命运的一种敬畏。”
“某种程度上,《疼痛》可以视为作者漫长诗歌写作生涯中的一次深深的后撤与收缩,从中可以看见他对自我的回视和对死亡的眺望,他邀请死亡进入他的作品,并将自身集聚成一束更为有力的向死而生的光。”青年评论家张定浩如是说。
陈村、金宇澄、张定浩参加《疼痛》首发式,曹可凡主持
《疼痛》在推出中文版的同时,即将在海外推出英文版,保加利亚文版、塞尔维亚文版和西班牙版的翻译出版也在进行中。“用词简单,如童诗般明丽,不带有一丝的自哀自怜。他如此彻底地从自我的境界中脱身而出,令人惊叹,也令他在同辈人中脱颖而出。”英文版《疼痛》译者卡米亚· 陈 ·奥鲁塔德这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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