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潜艇上，潜艇驶离码头
我的老婆，身着白色的上衣
高大，挺拔，端庄
却不像是一个女人，她
为我送行
我向她挥手，告别
没有儿女情长
其实，我们并不相识

潜艇下潜，潜入深海
我行走在海底
海沙乳白  细软
脚步打滑
几茎海草，淡淡的黄，淡淡的绿
摇曳着软软的
坚强力量
却缠不住前行的脚步
同行五六人，互相陌生
我们发现了，不远处有
一艘长长的潜艇
一排舷窗亮着日光的灯
里边讲出的是英语
我推测，是美国或英国的
遇上敌人了
我很紧张
躲入镂空的黑色的石头的墙体后面
一个同伴，捡起了一把手枪
冲了过去
我暗想，手枪对潜艇
有用么？
同伴开枪了，击中了潜艇里面的一个人
没有过渡，如幻灯片的播放
潜艇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鸡婆鱼
同伴从左边从右边连续开枪
射击。一粒粒子弹穿透鱼的肉身
击毙了鱼腹内五六个人
鲜血钻开鱼的肉体，喷涌而出
鱼身上开了一个大洞
一个男人逃了出来
海底的压力，瞬间
将他变成了一只老鼠
我们俘获了一个女人
模样不错，戴着眼镜
向我笑着，说
我可以走了吗？
可笑。我懒得回答
心里说，你能走吗？

离开海洋
上岸，上楼，铁板的旋梯
不知上了多少层
一条通道，被一些房间和房间的门
夹着。通向目标
通道两边，有人卖鱼
红色的塑料盆养着鱼
我从海里抓到的一条小黑鱼逃了
我操作重型机械臂抓捕
怎么也抓不住
同伴们去领功受赏了，这
与我无关
我独自下楼
突然，电话的铃声响起
骚扰。我被惊醒了
心跳着，躺在床上
伸了一下腿，翻了一个身
时间是凌晨2点10分

梦里的生活
生活里的梦
庄周与蝴蝶
哪个是我？
哪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