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的背面
露出体内所有的白、光洁
擦去行走的印迹，直至画圆，一无所有

只是开始，远远不够
杂草一样生长
镰刀一样弯曲
把自己捅破，撑起

钟 声

也许有一天，会这样生活
劈柴，磨面。在纸中叠出月亮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也许有一天，对外界免疫
说一次话，要沉默很久
尘土落下一次，就走一小步

也许有一天
只有屋里的那口钟，在敲着
野草一样的低头、伸腰

小路

有阳光，风从一个缝隙吹 
听到发芽的声音
小草向前生长
搬走荆棘、蛇与冷言冷语
鸟鸣落下来
河流越来越多
收笔之前
走过的弯，都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