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住在河里的妖怪 河里的水浑浊 蛰着我的眼睛 于是我的眼睛迷朦 伏在四下无人的岸边 偷偷观望另一个世界 眺着那佛前盘坐的僧 做一个点石成金的梦 我的尾巴不再是尾巴 是他的指南针 渡他到人间 品尝一颗烟火的滋味 下个清晨请让我找到 太阳的方向 炙热我的躯体 于是我的躯体干枯 自然在轮回转变的路 跌进香火残尽的庙里 漠然循环在白昼之间 做一个喃喃诵经的僧 我的尾巴不再是尾巴 是我的指南针 渡我到人间 品尝一刻盘坐的无味 若你能懂我的语言 在长出尾巴之前 在幽郁的河边 我会认真告诉你 哪怕河水浑浊 也更情愿做河里的妖怪 而后决然转身 大摇大摆的跳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