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晗生译
穿越西伯利亚的铁路
沿西伯利亚铁路我朝克拉斯诺亚尔斯克[2]旅行,
和我的立陶宛保姆,我的妈妈;一个两岁的世界主义者,
一个参与者,在被允诺的欧洲纪元。
我的爸爸在萨彦岭[3]猎马拉尔野鹿,
埃拉和尼娜奔跑于比亚里茨[4]的海滩。
是的,这发生在1913年。过去的百年在那时被看作只是一个真实的欧洲、甚至世界主义时代的前奏。黄色封皮的法国小说在多瑙河和维斯瓦河[5]流域,在第聂伯河[6]和伏尔加河流域得到阅读。麦考密克收割机[7]在乌克兰的田野工作。在年轻的反叛者在沃尔特·惠特曼身上找到被解放的大众的先驱之前,奥斯卡·王尔德已难以对初露头角的唯美主义者产生磁铁般的吸引力,与此同时,巴黎的波西米亚式艺术家从俄罗斯芭蕾舞团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了解神秘的斯拉夫灵魂。一些优雅的诗人将一再地去莫斯科——这神圣的城市朝圣,在那里聆听钟声。 一个来自许多国家的社团夏季时会在玛丽亚温泉镇[8]或蓝岸[9]的水中碰面,许多家庭会送患结核病的儿子和女儿到达沃斯的疗养院。诗人们开始赞美国际快车,他们中的一个写了一首名为“穿越西伯利亚的散文”的诗。就这样,在圣彼得堡,把我的脚放在一辆汽车闪着黑珐琅光的踏脚板,然后穿过乌拉尔河流域,我融进了时代精神。就是那时,一个年轻的土木工程师,亚历山大·米沃什,里卡工艺学校的校友,在萨彦岭的针叶林带打猎,在那儿叶尼塞河的上游,流向北方,朝着平原和冰冻的海洋,雕凿着一个峡谷。这是名叫马拉尔的西伯利亚野鹿交配的季节,它们的呼叫在森林斜坡交响回荡,在那里柠檬黄的桦树映衬着雪松的暗绿。这年轻人脚步轻快,不费力地跳上苔藓覆盖的岩石并穿过它们,快乐地呼吸着冷秋的空气。现在几乎和他完全同一,我感到他昂首阔步的轻松,他手的猛推的利索,和射击瞬间的一个确定,他没有打偏。而我们经验的共同性(相当可观,正如我们是共同物种的部分),或许足够在一瞬间让我成为十五岁的埃拉,当她奔跑而去,与大西洋一个起伏的、哗啦响的波浪相遇?或者当她裸体地站在镜前,解开她漂亮的黑卷发,意识到她是漂亮的,触摸她胸脯上的棕色圆圈,而在灵光一闪中体验到一个启示,让她置身于所有这些被教导的事情之外:屈膝礼,鞠躬,水手领,衬裙,桌边行为,女家庭教师,卧车,把胡髭梳成长钉状的绅士,着紧身胸衣束腹的妇女(人们要么用“女士”要么用“鸡”说她们),教义问答,忏悔前的罪状名单,音乐课,法语动词,假装的天真,对仆人的礼貌,你嫁妆价值的知识。启示:它根本不像那些,事实上它完全不同。人们不应当把这告诉任何人,而只对自己。多么美好,触及自己且一点也不相信以往那些,而到处,在阳光中,在海上的白云中,在波浪的哗啦声中,在一个人自己的身体中感受:焕然新生。
在乌拉尔那边
日复一日这平原。山峦,又是平原。
萨莫瓦茶壶[10]不停地呜呜叫,商人们用高脚杯
饮用从彩绘木杯倒出的茶。
考古学家瓦路耶夫告诉我母亲在蒙古的发掘,
然后与彼得森无休止地争吵,
对她而言,太难而不能追随,虽然她上过学
并聆听过兹齐耶措夫斯基[11]在克拉科夫的演讲。
阿科尼亚和威利夏兄弟会
午夜在里加城游行,
伴随他们我漂亮的妈妈,因为她喜欢喝酒,
虽然她怀着我——可能我被影响?
现在她穿过乌拉尔(像圣徒像!
——从基伊达尼区呼唤我的保姆)
而走着加入她的丈夫(奇怪的表达:加入一个丈夫)。
瓦路耶夫:
没人想要真理。人不能怀揣真理。
它不在人的尺度中。逃离,在激怒的烟中,
在圣像中,在牧师的吟唱中,
在你的善良中,错误中,在废墟中,传说中寻找庇护,
只要你和装扮如你的他人一道。
但它已终结。几个世纪持续的是逐渐衰亡。
岛屿和大陆的萨满们摇动他们的拨浪鼓
但不会唤醒,不会唤醒被杀的那人。
我看到发霉的祭坛,庙宇变成博物馆,
我听见一支胜利的歌,他们不知是哀悼之歌。
他们在“已完结”的盲目光线中擦拭眼睛,
寻找带有善恶字母的碎碟子。
当高傲的思想说:“让命定的落下,落下吧。
让新种族接受这礼物,它的道德。
让它统治大地,在废墟上起舞。”
彼得森:
那是少年的闹剧。旧的走向终结
而新的不在此地。然而无疑它将到来。
我们将给宗教一个终结。而且也给哲学和艺术。
因为哲学和艺术源自我们对死亡的恐惧。
它们不为永生的神祇所需要。
人类精神不久将再造自身。
正像它通过盗火而开始。
而将清晰地感知它的目标,相称于人类的伟大:
战胜死亡而成为神祇。
许诺终将实现,死者得以上升。
我们将把我们的父亲们、数千个世代带回生命中。
我们将聚居于火星金星及其他行星。
没有为人类哀悼的歌,幸福而善良。
瓦路耶夫:
为什么会善良?
彼得森:
因为邪恶,换言之,自私,源于生命的短暂。谁有无尽的时间,谁就停止掠夺。
瓦路耶夫:
哈!
彼得森明显熟悉尼古拉斯·费德罗维希·费德罗夫(1823-1903)的著作,后者宣称通过科学进步,人类将不是必死的存在,然后他们主要的道德责任将是运用科学复活他们的祖先们,即所有曾活在地球上的人。
瓦路耶夫和彼得森两人于1918年被处决。
第一次演奏
管弦乐队调好乐器演奏《春之祭》[12]
你听到木琴的行进,钹和鼓的轰隆声?
狄奥尼索斯到来,长期流放的狄奥尼索斯回来。
那加利利人的统治已终结。
他越来越苍白,憔悴,月亮般
缓缓隐去,留给我们的是有着彩色玻璃的绚丽清水
和高举圣体的手摇铃的黑暗大教堂,
这高尚的拉比,曾宣称他将永生
并拯救他的朋友,从灰烬中提升他们。
狄奥尼索斯到来,他发出橄榄金的微光,在天堂的废墟中。
他的叫喊,尘世狂喜的叫喊,在死亡的赞美声中回荡不息。
北方的道路
弗里乔夫·南森[13],探险家的名声,如此显赫以致在轮船科雷特号——1913年夏天它在从挪威到西伯利亚的北方路线航行——特定的出现,足够保证对这次旅程的宣传。这不是首次沿着欧亚大陆的北方口岸的远征,然而挪威的西伯利亚公司为之投入资金,希望它会成为年航的第一趟。约翰·萨缪尔森是这艘轮船的船长,汉斯·约翰森,它的破冰领航员,旅客是约纳斯·里德,西伯利亚公司的总经理,约瑟夫·格雷戈利维奇·洛利斯-梅利柯夫,在克里斯蒂安的俄罗斯公使馆的秘书,一个名叫斯提潘·瓦西里维奇·沃斯措汀的工业家,和弗里乔夫·南森。后者关于他的西伯利亚旅程的书,于1914年以英语出版。在里面他说:
“西伯利亚未来的可能性,几乎可称为无限的;但它们的发展伴随着困难,这主要是由于漫长的路程。中部西伯利亚铁路线——不管是西往波罗的海地区,还是东向太平洋地区——这么长,使得这国家的主要产品,例如谷物、木料,还有其他的东西运费过高,此后到市场的运输成本可能就是商品的价格。
如果在叶尼塞河口和欧洲之间每年常规的航行线能建立,不管结冰状况,那么未来无数的产品便可通过这廉价的路线送达,这自然将对整个中部西伯利亚的未来发展产生最重大的影响。因而那个国家的人民对可能推动这件事的任何东西极感兴趣。而没有意识到它——谈到我自己,无论如何——许多眼睛无疑盯住我们的旅程,和它可以导致的东西。”(弗里乔夫·南森《穿越西伯利亚,未来的土地》,纽约。)
我认出他们,他们站在轮船科雷特号的
甲板上,当它进入叶尼塞河口。
那黝黑的一个,穿着汽车驾驶者那样的鹿皮夹克,
是洛里斯-梅利柯夫,外交官。胖的那个,沃斯措汀,
一个金矿的主人和国家杜马的代表。
他们旁边,一个削瘦的白肤金发的人,我的父亲。和瘦个子的南森。
这照片挂在维尔诺泊德戈纳五街
我们的公寓。在我饲养的蝾螈的
罐子旁。十年间
或许发生了什么?世界的开始?终结?
然后,我的父亲。我不了解他为何
在1913年夏天朝着北方光线漫射的
阴郁荒地旅行。多么混乱的
时代。地方。而今我在这儿,心神不定,
在加利福尼亚春天当中,因为事物没有合为一体。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它存在。但,是什么?不再存在的那些。
甚至你的蝾螈?是的,甚至我的蝾螈。
革命者们
“但他们抱怨他们这种不得不过的完全空闲、怠惰的生活。他们没什么可做,除了阅读。在那儿没有工作会给他们,他们可能已发现某些娱乐,甚至打猎,但那不可能,因为这些流放者不允许有武器。其他唯一的事是当他们有机会时就钓点鱼,要不然,他们就不得不尽他们所能让夏天和冬天溜走,直到他们的刑期满了,他们再次自由地回到生活和这世界。”(弗里乔夫·南森《穿越西伯利亚,未来的土地》)
人类的导师们,高贵的革命者们,
把鹅卵石抛进水中,望着叶尼塞河[14]的急流,
弹吉他,教他们语言,
读《资本论》,打呵欠,等待着。
胜利已定。因为那人-神将要到来。
他的头脑清晰如二二得四。
把不相干的撇于一边而对准
——权力目标。不是国王们和恺撒们的权力。
所有的大陆与大海。他的领土
在地上凡物的上方,在天国之中。
这复仇者和教育者。那里,在他们的首府,
让冬眠的动物沉睡吧,没察觉
已准备好的东西。怜悯非他所好。
他们,昏暗而呆滞,将被锻炼
直到,在害怕、服从和恐惧的希望中,
他们将失去他们得以庇护的人性,
尽管它不存在。直到他们的面具跌落
而他们进入高度,由极痛转化而来的高度。
巴黎即景
“然后他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当他们进来,一个接一个,那些人是这里的常客:卢西安,甜蜜而优雅,像一个影子般移动,未发一言;魅力四射的爱丽丝,唇上一个经常出现的微笑;大个的尤兰德,俏皮地歪戴一顶帽子,属于我们‘互行’俱乐部的人其中的一个;安德烈,高贵的,轻捏你的手,没有强调;沙沙声……窸窣作响的裙子的骚动,一只受惊的鸟的微弱叫声……戴一顶饰有一根红羽毛的帽子出现的,正是简。所有事物变得混乱,当她穿过咖啡馆前厅并消失在导向第一扇门的楼梯。”(来自一份巴黎报纸的一节剪报,见伯莱斯·桑德拉[15]的《未发表的秘密》)
泰坦尼克号
“过去有安宁,这世界在它的路途上有一个平稳的进程。不时有足够真实的事件——像约翰斯敦大洪水,圣弗兰西科地震,或中国的大洪水——搅动这沉睡的世界,但不足让它离开持续的蛰眠。对我而言,即将发生的灾祸是这事件,不仅令世界揉着眼睛而醒来,而且以一个开始唤醒它,让它从那时起以一个飞快的加速度前进,带着越来越少的安宁、满足和幸福。在我看来,今天的世界觉醒于1912年4月5日。”(约翰·B·泰勒,泰坦尼克号的幸存旅客之一,载于温·克拉格·魏德《泰坦尼克号:一个梦的终结》,1979年)
各种事件——他们了解到的和那些他们不想知道的大灾难。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约翰斯顿,1889年的一场洪水夺去了2300条生命;700人在圣弗兰西斯科地震死去。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西西里墨西拿[16]的地震(1908),大约84000名死难者,或日俄战争。没有理由惊奇,在1905年的后几年穿越西伯利亚铁路上的平静旅客,没有想起那成千上万的死难者,他们被卷入阿穆尔河[17]泥石流中,或在对马岛[18]附近拥集在海浪回流的海员的大声呼救中下沉,留下来的只是在嘶哑的留声机上,用一支大号角吹奏的华尔兹舞曲《满洲里山岗上》。
越来越大,越来越快速,越来越完美。
直到他们造了自始以来世界最巨大的船。
它的功率,5万匹马力
(一支庞大的队伍浮现于前:
5万匹马拉动一个双轮战车金字塔)
而它踏上首次的旅途,
报纸前页的黑体字宣告——
永不沉没,一座漂浮的宫殿。
仆人数百,等候您的招手和召唤,
厨房,电梯,理发室,
大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为身着晚礼服的绅士们和女士们,
一个乐队演奏拉格泰姆音乐[19]。
这船承载1320名旅客,连同服务员和全体船员,2235人。
午夜后大约一点,一个虚弱的锉磨声,像蹭擦玻璃,
但没有震动。机器已停止。寂静。
夜晚极寒而清晰,星星闪烁。
在撞上一座中型冰山之后
甲板开始向前倾斜。
他们许多睡着的人没有时间着衣。
而那些坐上救生船出发的人
看到一个长长的轮廓,几排灯火明亮的客舱
逐渐下沉,蜂窝状的小人,
听见音乐——那是乐队,身着无尾晚礼服,
站在横杆旁,演奏一首圣歌
给仁慈、安宁和永远的爱的神。
然后,加速下沉。四座烟囱的第一个
消失于水下,船尾升起,
覆盖着人,那个方向舵,像一座大教堂
从海的深处浮现,悬挂于空中,
一束黑烟从轮船里烧起,
而所有一切沉下,轻柔地被吞咽,
随着一声水下呻吟或一个雷电。
然后一个尖叫声回响于水上,
数千个声音呼救。它们从远处传来,
一位目击者说,像一支夏天的蟋蟀乐队,
起初响亮,而后越来越静寂。
直到,一小时后,平息。他们并未被淹溺,他们套着救生圈
游着被冻死。牺牲者的数字
为1522。一些人而后被发现,
在轮船通道。例如一具女尸,在它的航行中
快速地移动——一件风中的女睡袍。
这是泰坦尼克号乐队演奏的颂歌歌词:
仁慈和怜悯的神
在我的痛苦上同情观望;
聆听一个肝肠寸断的灵魂
伏于您的足下抱怨……
在骇浪中举起我吧,
让我的眼睛停在上方事物——
正义,神圣的赎罪,
安宁,和永远的爱。
善于挖苦的约瑟夫·科恩拉德并不认同这“受淹的音乐”,他写道:“如果泰坦尼克号的乐队平静地获救会更好,而不是在演奏时被淹没——不管他们用什么曲调演奏,这些可怜的家伙……相比于你从杂货商买来的坏掉的鲑鱼罐头所致的绞痛而平静死去,没什么比这种在背离你的意志被完全淹没、离开一个有洞的无望的大水箱(在里面你买你的通道)更英雄气了。”
他们害怕什么?为什么有那种“啊啊啊”的叫喊,在诸多报纸、委员会、质询、街道民谣、小册子和一个不祥的多愁善感的传说中?泰坦尼克号,一个时代的终结?因为不再有安全感?没有东西保护他们,金钱不能,每晚变化的晚餐不能,雪茄的芳香不能,进步不能?习俗不能?礼貌和忠诚的仆人不能,学校里的希腊语和拉丁语不能,法律不能,教堂不能,科学不能,没有东西能够。而曾经有东西给予保护吗?匿名和冷酷的宿命,能避免吗?哦,文明化的人性!哦,咒语!哦,护身符!
1985
[1]原文的标题为法语:La Belle Époque。
[2]克拉斯诺亚尔斯克(Krasnoyarsk), 俄罗斯中北部城市,位于叶尼塞河上游,19世纪90年代西伯利亚大铁路为它带来了快速增长时期。
[3]萨彦岭(Sayan mountains):俄罗斯中东部与蒙古边境上的大片高原地区。萨彦岭从阿尔泰山至贝加尔湖大致形成弧形山地,并与外贝加尔湖的哈马尔达坂山系相连。该山脉的西段和东段各自有不同的地理历史,在海拔3,000米的高地中心相连。
[4]比亚里茨(Biarritz):法国西南部城镇,滨临比斯开湾,当地气候温和,海滨风景多样。
[5]维斯瓦河(Vistuła):波兰最大的河,向东流,注入波罗的海。
[6]第聂伯河:欧洲第三大河(次于伏尔加河和多瑙河),源出俄罗斯的瓦尔代丘陵南麓,向南流经白俄罗斯、乌克兰,注入黑海。
[7]麦考密克(McCormick, Cyrus Hall,1809—1884):美国实业家、发明家,公认他推动了1831年后机械收割机的发展,粮食收割方式发生革命性变化。
[8]玛丽亚温泉镇(Marienbad):旧译“马里安温泉镇”,在捷克西部,是欧洲风景最优美的温泉疗养地之一。
[9]蓝岸(Cote d'Azur):法国东南部地中海沿岸文化大区,包括芒通与戛纳之间的法属里维埃拉。以风景优美闻名,为重要的游览胜地。
[10]萨莫瓦茶壶(Samowar) :俄国的一种烧水冲茶的铜壶,这种金属壶带有烟囱和(放热木炭的)直立格间以及一个龙头,俄国人用来烧热水冲茶。
[11]兹齐耶措夫斯基(Zdziechowski,1861-1938):波兰宗教思想家,研究俄国宗教哲学。
[12]《春之祭》:美籍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创作的一部芭蕾舞剧音乐。
[13]弗里乔夫·南森(Fridtjof Nansen,1861-1930年):挪威著名探险家、科学家和外交家。1922年,他由于担任国际联盟高级专员所做的工作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14]叶尼塞河(Yenisey):俄罗斯水量最大的河流,世界大河之一,位于亚洲北部,中西伯利亚高原西侧,是西伯利亚河流中水量最丰盈的河流。
[15]伯莱斯·桑德拉(BlaiseCendrars,1887-1961):小说家,诗人,生于瑞士,后入法国籍,在欧洲现代主义运动中有相当影响。
[16]墨西拿(messina):位于意大利西西里。
[17]阿穆尔河:黑龙江的第一个称呼。
[18]对马岛:在日本本土、韩国之间的日本海峡内,属日本长崎县。
[19]雷格泰姆音乐:20世纪初流行于美国的一种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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