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布尔津，哈巴河，喀纳斯
也格孜托别，如果这有点刺激和混乱
你可以在地图上去弄清它们的关系
我要说的是五彩滩
无论从教科书出发还是从实际出发
额尔齐斯河都真的可以抵达北冰洋
五彩滩，就赤裸裸地躺在它的北岸
这里的阶地被称为雅丹地貌
如果你活了几千几万年
且一直临河而居，我会请你亲口描述
狂风河流是如何侵蚀切割河岸
的岩层的。其实，它们在这里抵抗
挣扎，展览，惊心动魄了多少年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的一生都
五彩斑斓，别出心裁，以及
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或者
你不远千里出现在它们面前
这样你才有机会可以用手去摸
用眼睛去看，耳朵听，鼻子嗅
像是把握一个无法把握的巨大实体
或是观赏一次自然界的行为艺术
红紫绿黄白黑，各种颜色
独立或者接洽，在你心里接洽
试图开出五颜六色的花朵
却始终开不出花朵。转而检索
大脑中储存的形容词
天造地设？鬼斧神工？
忽然间，一个诡谲的想法 
惊动了你自己——这些岩石
与史前洞穴壁画的颜色
是否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