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化为乌有。长河冻结以后
巡岸的人再也看不到天鹅的演奏。
改造升级的郊区,烟尘层染
裤角里、叶子上、不戴帽子的头顶
一夜。呼啸的老虎钻进所有铁管
搜寻森林和水源地,鼻子干裂到流血
迷迷糊糊的人们摸黑起身,穿戴
推门赶往站台,排队,折返
在不锈钢栏杆内的游行——
清晨是灰暗的,并不妨碍接下来
出现许多新鲜岔口。别以为
窗外铺天盖地的霜冻会困住什么。
十一月已近,北国习惯于
尘埃之上彼此摩擦而尘埃不减
风声习惯于霜粒之上碾压
画出天书,画出锦绣,却无人猜透
霜冻已至。谁在伐木,谁在取暖
谁在苦等那柄飞奔中的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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