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白的蚌壳秋林边缘散落,
遗迹里捧出一个个示弱的人设。
谁出场,谁落幕,
理不清由因,
剥夺与延续的闲说。
无可否认,我们
仍需要规则、驱赶和束缚。
秋林叶落,
注释的语调也从地底归来。
开启如此言辞,
我再无锋芒。
阒寂的林道尽处,
神像终不转身,
冷漠吐出的结局:
所选的,将不是归宿,
向死而生,
你不会比我清楚。
远岸,礼花适时绽放,
跃进遗嘱的空鸣里,
接映长河虚面,
又声势盛大地老去。
此去,获生于秋空起舞的时机。
跨过沙土和历史,
它们终于无人可知。
一个人站在无妄的野滩上,
背负一无所有的地平线。
不断预支懊悔无名的年岁,
为老年作预判。
我该如何深沉着叙述?
暗空里忽有怪鸦啼鸣,
几只野雁破空远去。
疑问中依旧升格着鱼蝠
拣选性灵的权力。
暮光下积聚的这些命运实在无趣。
我见他们蹲守长夜,
垂钓着身世般起伏的波纹。
痛心疾首,拷问过路渔者:
谁为泯灭而生?
谁终成波纹里的人?
呵,
北风的过往何曾清晰过?
你如果听到,
也将成为文字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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