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2016年10月13日21:52 浏览:443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二十亩田快犁完,
一块阴暗的石头阻挡。
“唷!喔!”
吃力中,桑条狠狠抽在背上,
“咔嚓!”
犁脊沉闷一响。

它,一个前倾,
重重地跪在泥浆里。
剧烈的暴痛,脚断了!
撑不起来,
无数次呵斥,无数次狠抽,
旧痕翻着新伤。
它一咬牙,
“哞!”
长撕一声,撑起向前。
刚到终点,犁头断成两截。

他那扭曲的苦瓜脸上,露出几丝得意的微笑。
它却拖着断了的腿和犁头,
吃力的往上爬。
断腿在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断犁头在身后,无声的抹平那印子。
挪动中,桑条带着吼骂落向它,
它默默的忍,
不会掉一滴屈服的泪,它想的是,
等把脚接好再下田为主人效力。

回到它那关不住风的住所,
一个老头过来,背着看不清颜色的箱子,
摸摸它的断腿,摇摇头走了。
三天后,
两个老头在跟主人数着什么。
随后,一个牵着它的鼻子,
另一个在身后用脚踹踢。
它不知道要被带到何处,
只默默的忍着剧痛前行。

许久,
来到一个地方。
腥味刺鼻,
也有嚎啕大哭的声音。
一个老头掏出一条口袋,
刚把它的头盖上,
它一甩,
口袋落地。
它终于看清通往地狱之门是何等的黑暗。

几个月前,小侄调皮不配合犁田,
可能就是带到这地方,用气喷活活喷死。
开始它怎么也不信,
现在信了。
它,无声中掉着眼泪。
它,一直想不通,
为什么会这样?
它也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正想着,眼前一黑。
头再次被蒙住,
“啪”
一声闷响。
那是二锤狠狠敲在它脑命心的声响。
它头一栽,
倒在地上。
感觉喉咙被一把锋利的长刀刺破,
它越是痛苦的呼吸,
走向天堂就越近。
它的皮被割,内脏和肉被人瓜分,
唯独,那愤怒的双眼还睁着。
没人去看它一眼,包括它的主人!
一只小狗在它眼前偎依片刻,
它,一直把眼睁着。
为它捉虱子的翠鸟在空中穿飞,
发出几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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