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写给在城里打工挣钱的张三
三郎一只脚踏在这城市边缘的钢管上
一只脚耷拉在城里
裤管卷起高过膝
脚肚子很白
像霜
又像草鱼的肚皮
更像是城里人的脚肚子(这是三郎识别城里人最显著的标志)
三郎右手举起空酒瓶
瓶口对着风
三郎觉得风中全是四姑娘的口气
含一嘴瓶口时
三郎就傻笑一回
三郎左手上下划拉着
像是对一辆正驶入城里的车招手又像是摆手
又像啥都不是
三郎将眼满打满地睁起
中秋的月利利索索便搁了进去
一左一右
两轮满月 比天上的还多一个
三郎眯上右眼
私藏一个
像每天都藏起的一枚硬币
三郎算计好了得给四姑娘藏够一件带蓝花花的新衣
月圆得太毒
这城市边缘的月光将三郎完全套住
三郎差点就将四姑娘随着一口唾沫吐出嗓门
三郎狠狠地弄掉腰带
酣畅淋漓地将自己被满月弄到水泥板上躺起的影子淋湿
这龟儿子节气
又不是过年!
注释:
2016-9-13于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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