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和我提及故乡,我向南望向北望,在地图的全部,我的祖母都盘坐在那里,操一口吴侬软语喝下一碗稀薄的醪糟,开始变得透明“小囡,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她慢慢用一只旧鞋子,向摇拨浪鼓的人换回一块硬糖递给我她灰白的头发,升起灰白的翅膀它飞到哪里,哪里就有我落下的胎发、指甲和乳牙它们在一个叫作故乡的地方继续生长当我在大西洋彼岸,对着同样的月亮我看到你自高空伸向我的手用另一只旧鞋换回的糖块正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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