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渡轮在江心做梦
梦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也许梦见自己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在襁褓中，顺着水流而下
也许经南浦过杨浦
会把东方明珠当成月亮
把大桥误以为是
春申君的两条手臂
也许会听到三千食客熙攘于门庭
看到八月银涛如山倒的风俗
也许梦见这座城市的乳名映在江上
闪烁在高楼楼体
从观光的世界人民口中飞出
也许是文艺复兴、哥特式、巴洛克式的建筑
让万千游客在外滩驻足
这绝非在做梦
它将黄浦江的故事运往沪城十一区
不止一种语言、肤色和民族
也不止一个同伴
向更辽阔的海上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