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使人站不稳。
两千年月光除了一地白银,河洛风刺绣浪花
我不忍捧读鸟儿叫醒的春天
我热爱春天,但春天诱人丧志,颓废,堕落,疲倦
道理常被理智,被清洗。想想看,没有什么可以诋毁
废除是暴君。是低谷里蚂蚁,没有人看见蚂蚁哭泣,只有蚂蚁
只有若无其事的花。若无其事开着,且妖娆
一阵小小的骚动,妖娆一本被春风掀开的书页,只是
水浒传里浪子燕青可否与你一样浪得虚名?
抱着黑夜牌位痛哭的那人
为何总是与你形影不离?
你的脸上有足够迷信,保留着死者生前的
鼓舞和智慧。只是远去的雷声
无法剔除那根岁月根植深埋的肉刺
而泪水没有故乡。只是阳台上怒放的迎春花
告诉你,春天是为有心人准备的
一撇一捺,挥手之间
学会简单做人
没有人看见顶戴花翎落座于谁的项上
小吏穿插明清,青天大人可在堂上拍响惊堂木?
三百年不足挂齿,千年太久
小小四方城,机关占尽
东有文庙,西有城隍,北有小学,南有涛声
只是魁星楼上的星辰被谁摘取?
依旧的模样依旧,更新的面孔和事物还在不断更新
人闲桂花落时能与同城呼吸的诗人归田神聊一番
能与喜欢在一杯酒中坐唱念打的定方兄弟
月夜碰响灵肉,这也是人世间难淘的万丈情缘
只是沙漏的时光被重新打量之时
月光已经偏移,轻描淡写
与浓妆艳抹由谁来粉饰这略显忧郁症太平人间?
可以断言的是这些都与一行上青天的白鹭无关紧要
墓地显出没有水分的头颅。是的
卢氏太小,连蚂蚁也感到空间狭隘,侧身
而过。是的,春天如果没有鸟叫
梨花带雨抑或桃李满园
谁人稀罕?你的
侧身腾空翻可否让翻飞燕子立马吃惊?
我居住在卢氏的某一笔画里
除了吃饭、读书、写生、谋生,偶尔发点狂言
梦想小于现实,小于生死疲劳
无法折叠、清算、离间、仇恨的生活
从不梦想做神仙,只是渴望
在糖果镇与蜜蜂相遇
遵循着日出鸟飞状展翅,日落折翅归巢
在飞翔中提升灵魂之高度
在先人英豪的气色里呼吸,劳动,写作,赋吟
试图在西风烈中写出一笔
语不惊人死不休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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