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
他就握着《弟子规》出门传道去了
一沓从远古寄来的信件是他的寓所忠贞的守护神
几张昨夜写下的诗页散落在床边
像一个旗袍女人的发丝
空气中弥漫着
君子兰芬芳又孤单的气息
一再更换刀片的剃须刀——它锋利的刃
继续保持着独立自我的精神，如同
他的作风和习惯
房间内
忘记穿的大衣，几本书和一支笔
无声地各居其位，它们遵从着主人的理想
成为一个自由国度的良民
天黑时
那个孜孜以求的传道者默念着《道德经》独自归来
继续做一个剔除了奴性的
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