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太多跟我一样的傻瓜
痴痴对天空发呆
像一块伤痕累累的石头
妄想每一道伤痕
都是一羽飞翔的翅膀

因为空虚
我抱紧了月亮。因为自卑
我在瞬间打碎了镜子
但镜子对我的迷恋
却总是永恒

我往往会惊诧于
这样的时刻：
“磨砖未能成镜
坐禅岂能成佛？”其顿悟
——让人心无芥蒂

仰望得太久了
天空就会掉下来
变成秋夜一件贴身的睡衣
当我一旦爱上了它
它又会突然散为整片天空

突然想梦中大哭。突然无力
想把诗写成恣肆的泪水
像磨镜的南禅七祖：斗法
以永远不能抵达自由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