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的黄皮肤,我的面包,我来到奇台
但牧场的秋色已无处安放我简陋的金黄
深黄多到用不完了,只能做成无数的
馕饼。我们用嘴吃,我们用眼睛吃:
看那缺口
像山影遮没了圆月,以深不可测的眼神
舔过了我们的心。
如果在奇台,在辽阔的江布拉克草原
如果你想让世界听到你的声音
请不要
高声呐喊,只要轻轻地耳语。耳语者俯身于
草籽,或伪装成蓝色晨曦的一缕炊烟
直到奶牛长久凝视的仁慈眼神,打消我们
隐匿的姿态。
我将咳嗽,清嗓子,向大家坦白:
我,我来奇台,想拜托这里的水和空气
修复我的龋齿,以及生锈的虚荣
想拜托天空的蓝,涂抹我伴侣足以延续到94岁的
永久眼影。
夜深了,一只酒杯,混合各种奇异颜色和声音
推到我的床头,可是深夜,这深夜的下酒菜
究竟取什么才好?一只手,伸向夜色
有人摘下几朵星光,几声妩媚的狼嗥:“拿去!拿去!”
我的酒杯,因此荡起阵阵涟漪
啊!奇台的诗人们,今夜你们在哪里?
我羞涩地恳求你们
如果今夜我醉倒在此,请为我
还有我为之醉倒的奇台
一起写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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