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说出真相
想了一夜，酒精味还没有散去
空气都是微醺的
我走下楼梯，推开宾馆的门
像自赎一样走了出去
天微微亮，略有寒意
槐荫街的路面上撒满了水
其实，这和人早晨洗脸没什么两样
每天都要有一个崭新的姿态
每个人又都好像是为脸而活着
路也是，那么多的车
还有从来就没有休息过的红绿灯
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呢
这条街是属于我的
走了半天没有看见一个人
好干净的街道，一切真实存在着
我看见一个穿着靴子的老头
扛着鱼竿正横穿马路
哪有那么多的鱼，好多人还在梦里
他开始拐弯，步子很快
在经二路的路口我被挡了回来
一个拿着大扫帚的环卫工人
正在对我挥舞，我犹豫起来
一念之间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粒尘土
在城市的路口被扫来扫去
他们说，春天也有 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