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了，回到燕子岩
我要修一座寺庙
庙里，不供佛，不供菩萨
不供各路神仙
这么多年，香雾缭绕中
对于人间疾苦，生死
佛不说话，菩萨不说话    
各路神仙不说话
在庙里，我只想供上一碗清水
一杯净土，一棵
驮运氧气的长春藤
一些基因纯正的种子    
我只想供上一本
被世人唾弃的经书
经文是关于悲悯的，良善的
敬畏的，互爱的......
我只想供上几声蛙鸣
几朵白云，几句星语
几只蝈蝈琴弦上升起的梵音
而我仰望的诗歌，在痛处
将会以雨的名义
清冼这灰蒙蒙的天空和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