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杜鹃


可以寂寞也可以爱
可以选择远方也可以选择脚下
当杜鹃吐出最后的心事
寂寞和爱在夜幕下闪光和发酵
即使是谢幕，那过往的幸福
也是放出囚笼的豹子
正在抖落夜幕上的星光。杜鹃
打开了她最后一层羞涩
我怕，她把我像她的芳香一样
抛出去，一道夜幕下
枯萎的真诚



风暴扬起野性的蹄子


在冬天，在冬天的墓地
风暴扬起野性的蹄子
雪花舞到至死
这裸露的美销魂
美之下藏着若干死亡的蹄印
或枯干，或深沉
这蚀骨的美是悲伤的全部家当
谁来过，谁又离开了
它们从虚空中来，又走进寂静
我听见风暴在嘶鸣，在生命之外徘徊
雪停了，埋葬了我的双脚
也许多年以后，才会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赞叹风暴多么富有



或许它们这么说


或许它们这么说
高于空气的都过于虚幻，比如雾霾之上
阳光细碎地抽泣

或许它们这么说
低于空气的都过于沉重，比如雾霾之下
大地被现实抽打的沧桑

蜜蜂和蝴蝶都聚拢了来
因为果实就在这里
它们的翅膀已经成为

雾霾的纹身
纹身是现实给现实的耳光
这不够真实的比喻
到了冬天就都成了让人颤栗的往事
或许它们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