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走到最后
又仿佛，是古旧的黄昏
又宣读皇帝的消息
玉米的空秸秆
显然不等于他的腿寒和关节炎

停下来。他有不走的意思
辽阔的猫儿兔，他是棵佝偻的玉米
拢双袖，不停的打探
另一株玉米的消息
或许下落不明，或失散风中

秋天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称谓
父亲或儿子
我们都是泥土里生长的
穷亲戚，风一吹就弯曲的我们
而他的步态，金黄和衰老

刚好就走在我前面
他有流水洗白的骨头，远山，近水
沟壑。不断的佝偻和匍匐
越来越接近下跪的姿势

2016-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