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的住宅楼
算不上多高大的建筑
不多数的房间
从第一层到第四层居住了各种人
住宅楼不远处是两面
将倒未倒的废砖墙
观揽景象的绝佳高地
爬到上面可以关照
每间室内的全部
夜晚的室内灯火通亮,所以
室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从单个的窗口看:
第四层,一个几乎颓废的老男人
坐在椅子上夹着眼皮叼着烟头
在不停地手淫,室内烟雾缭绕……
第三层,摇头扇吹得风声呼响
两个风浪女人在摇滚乐的震撼中
忘我的颠鸯倒凤……
第二层,丈夫出差
软绵舒适的床垫上躺着尚未懂事且熟睡的孩子
枕边是少妇拆开的
自慰器包装盒……
第一层,房间墙壁张贴着前卫女郎海报
旁边拆卸露骨的DVD播放机里
光盘重复地打转
几个少年正死死的盯住电视机的屏幕
内裤被顶起得像露宿荒野的帐篷……
从四个单一的窗口整合起再看
他们在共同的某个夜深人静的时段里
以不同的方式
策划完成自己的所有行动
不设障的房间
被我瞅个正着
像那几个少年盯着的电视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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