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直在提示我
尽早归于寂灭
是多么重要，雾霾
作为一个名词
已经先于新华字典
写在追悼会的演说稿里
世纪末没有狂欢
你的疼痛
是从手上来的
一记漂亮的耳光
闪在空中
也在我的脸上

我不该习惯
在河边散步的时候
看鱼冒泡
翻白眼
我学会了翻白眼
把眸子中的黑色部分
压缩成一个标点

春风落在水里
被鱼吃了
我无法不接受世纪末的狂欢
就像我们都无法不喜欢雾霾
作为一种幽默的存在

哎，我们的沧海桑田
一直在提示我们
归于寂灭比归于寂寞
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