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沟,抹不去的伤痛
三条干凅的河流
围绕着三个稀疏的村庄
象三座互不相连的岛礁
兀立在祁连山西北脚下
那个残雪的冬天
在夕阳的余辉里
疲惫但纪律严明的红西路军
很快便同村民结成了兄弟
他们露宿在
野外肆虐的寒风中
绝不惊扰村民
他们帮助村民建立政权
清算地主的土地
把财物分给村民
帮助挑水扫院整修房屋
亲亲热热一家人
然而 骤然响起的
马家军围剿的炮声
炸碎了美好的一切
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
但红军突出重围
挥舞着马刀的马家军
冲进残垣断壁的村庄
烧杀抢掠肆意蹂躏
被涂炭的村民
用愤怒的眼神
鄙视残忍的马家军
用心 用生命
掩护着受伤的红军
那抹不去的伤痛
象三道柳沟的
沟沟坎坎缠绕在
今天的新的三道柳沟
生活富足的他们
依然没有忘记当年
红军与他们生死相依
的场景和情义
他们会在清明和七月十五
搀扶着老爷爷老奶奶
为那些战死和被马家军
杀害的红军墓前
点一炷香 烧一把纸
寄托祖辈割不断的哀思
血战 渣子河
一场战斗 悄悄地
展开在黎明前
那条裸露的渣子河
一战成名
干凅的河床
绕过一道道浅滩
伸展向黑黝黝的远方
将士们依河而据
红西路军三十军
在驰援高台途中
接到阻击马家军的命令
注定要在这里有一场血战
寒风凛冽 单薄的衣着
难以抵挡冰天雪地的侵袭
冻僵的双手依然紧握手中的枪
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战斗瞬间展开
随着第一颗炮弹爆炸
平坦的地形
被成群的马家军利用
骑着马挥舞着马刀疯狂反扑
不屈的西路军将士
用坚定的理想和意志
顽强的同数倍于己的敌人
殊死搏斗 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用手 枪托 牙齿至到同归于尽
每但 静静的黎明
发生那场残烈战斗的
渣子河上空 至今
还能听到红西路军三十军将士
愤怒的喊杀声和刀枪的碰撞声
将军 拴马桩
历史定格在那个
炮火纷飞的短暂时刻
西柳沟这个不起眼的村庄
因红西路军
载入西征历史
战争是残酷的
在顶住了马家军的猖狂进攻
将军 扫视了四周
站在拴着战马的村前
用望远镜观察着
残垣断壁的村庄 还有
远处 围剿红军的马家军
点起的一堆堆篝火
以及枪炮透出的
一股股危机四伏的杀气
拴着战马的树
被炮火削去了一半
马刨着蹄喷着响鼻
望向将军 曾经
无数次弛聘疆场
无数次艰难险阻
无数个生死关头
无数次关键时刻
战马和他犹如兄弟
在枪林弹雨生死瞬间
转危为安 将军心情沉重
凝视着黑黝黝的村庄
果断决定突出重围
在黎明前的黑夜
将军走了
拴马的那棵树
见证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如今
已成为光秃秃的树桩
兀立在西柳沟
那一排排崭新
漂亮的二层小楼之间
深情 红军井
在天寒地冻
马家军猖狂进攻的间隙
顽强的红西路军
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
在南柳村村庄南边
挖出了第一口水井
尽管水质有些浑浊
在这水贵如油
常年饮用唠吧水的村庄
欣喜若狂的村民
冒着炮火硝烟
一桶一桶饮用着甘甜
并一起把生命珍藏
悬殊的激战中
红军撤出了柳沟
罪恶的马家军
把没有来得及掩埋的
红军遗体扔入井内
并用大炮轰塌了水井
炸出一个大大的深坑
然而 残忍的马匪
用大炮毁掉了水井
却毁不掉村民同红军的
深情厚义 他们依然
将其他红军遗体
埋入被炸成大坑的井里
立一石碑 上书
------红军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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